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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根本就不曾有过一个小金盒和一只戒指吧?”
“那还用说。”
女总管答道,“你干吗把我们带到这儿,是来回答诸如此类胡扯的吗?”
布朗罗先生又一次朝格林维格先生点了点头,那位绅士又一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动作异常敏捷。
这一次他带回来的不是一对身强体壮的夫妻,而是两个患病风症的老太婆,她俩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浑身直哆嗦。
“老沙而死的那个晚上,你关上了门,”
走在前边的一个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说道,“可你关不住响声,也堵不住门缝。”
“说得对,说得对,”
另一个望望四周,努了努她那没有牙齿的嘴巴,说道,“说得对。”
“我们听见老沙丽拼命想把她干的好事告诉你,瞧见你从她手中接过一张纸,第二天我们还盯你的梢,看见你走进当铺去了。”
头一个说。
“是啊,”
第二个补充说,“那是‘一个小金盒和一枚戒指’。
我们都打听清楚了,看见东西交给了你。
我们当时就在旁边。
哦!
就在旁边。”
“我们知道的可不光是那档子事,”
头一个接着说道,“很久以前,她就经常向我们说起,那个年轻妈妈对她讲过,她感到自己熬不过去了,她本来要到孩子他爸的坟跟前去,死也要死在那里,不曾想路上病倒了。”
“你们要不要见一见当铺老板本人?”
格林维格先生做了一个要往门口去的动作,问道。
“不,”
女总管回答,“既然他——”
她指了指孟可司——“胆小鬼,他居然承认了,我看他什么都招了,你又向这些丑八怪都打听过,找到了这两个合适的证人,我也没什么多说的。
我的确把那两样东西给卖了;东西你是永远也找不着的了,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布朗罗先生答道,“不过有件事倒是需要我们过问一下,你们俩今后再也不能担任负责的职务了。
你们可以走了。”
“我希望,”
格林维格先生带着两个老妇人出去了,邦布尔先生看看四周,哭丧着脸说,“我希望,不至于因为这一件不幸的小事革掉我的教区公职,是吗?”
“革职是免不了的,”
布朗罗先生回答,“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这对你们已经很便宜了。”
“这全怪邦布尔太太,她非要这么干。”
邦布尔先生先回头望了一眼,确信自己的搭档已经离开房间,这才连称冤枉。
“这不成其为理由,”
布朗罗先生答道,“销毁那两件首饰的时候,你在场,而且照法律的眼光来看,两者之中,你的罪责的确更严重。
因为法律认为你妻子的行为是受你的指使。”
“要是法律这样认为,”
邦布尔先生把帽子夹在两只手中间使劲地搓,说道,“法律就是一头蠢驴——一个白痴,如果这就是法律的眼光,那么法律准是个单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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