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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切尔嘲笑地说。
“我并不知道他在这儿,”
奥兰斯卡夫人慑儒道。
她的手仍然抓着阿切尔的手,但他把手抽了出去,走到外面的过道里,把大门推开。
“你好,博福特——到这边来!
奥兰斯卡夫人正等着你呢,”
他说。
第二天上午回纽约的途中,阿切尔带着倦意回顾起他在斯库特克利夫的最后那段时光。
尽管博福特发现他跟奥兰斯卡夫人在一起显然很心烦,但他跟往常一样专横地处理这种局面。
他根本不理睬那些妨碍了他的人,他那副样子使对方产生一种无形的、不存在的感觉——如果他对此敏感的话。
他们三人溜达着穿过停车场的时候,阿切尔就产生了这种奇怪的失去形体的感觉。
这虽然使他的虚荣心受到屈辱,同时也鬼使神差地给了他观察看不到的东西的便利。
博福特带着惯常的悠然自信走进那所小房子,但他的笑容却抹不掉眉心那道垂直的皱纹。
很明显奥兰斯卡夫人事先并不知道他要来,尽管她对阿切尔的话中暗示过这种可能性。
不管怎样,她离开纽约的时候显然没告诉他去哪儿,她未加说明地离走激怒了他。
他出现在这儿的公开理由是前一天晚上发现了一所“理想的小房子”
(还未出售),房子确实正适合她,她若是不买,马上就会被别人抢走。
他还为舞会的事大声地假装责备她:他刚找到地方她就把他带走了。
“假如那种通过导线交谈的新玩意儿再完善一点,我就从城里告诉你这件事了。
这个时候我就会在俱乐部的火炉前烤脚,用不着踩着雪迫你了,”
他抱怨地说,装出真的为此而生气的样子。
面对这个开场白,奥兰斯卡夫人巧妙地把话题转向那种荒诞的可能性:有一大,他们也许真的可以在两条不同的街上,甚至——像神奇的梦想<:"="_.般——在两个不同的城市互相对话。
她的话使他们三人都想到了埃伦-坡与儒尔-凡尔纳,以及那些聪明人在消磨时间、谈论新发明——过早地相信它会显得天真——时脱口而出的那些老生常谈。
有关电话的谈论把他们安全地带回到大院子里。
范德卢顿太太还没有回来。
阿切尔告辞去取他的小雪橇,博福特则跟随奥兰斯卡伯爵夫人到屋里去了。
由于范德卢顿太太不喜欢鼓励未经通报的拜访,他也许可以指望她请他吃顿晚饭,然后便送他回车站去赶9点钟的火车;但也只能如此而已,因为在范德卢顿夫妇看来,一位不带行李旅行的绅士若是想留下过夜,那简直不可思议。
他们决不会乐意向博福特这样一位与他们的友谊十分有限的人提这种建议的。
这一切博福特都很明白,而且一定已经预料到了。
他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报偿而长途跋涉,足见他的急不可耐。
无庸讳言他是在追求奥兰斯卡伯爵夫人;而博福特追求漂亮女人只有一个目的。
他没有子女,沉闷无聊的家庭生活早已令他厌倦,除了长久性的慰藉之外,他总是按自己的口味寻求艳遇。
他就是奥兰斯卡夫人声言要逃避的那个人——问题是,她的逃避是因为被他的纠缠所触怒呢,还是因为她不完全相信自己能抵御那些纠缠——除非她所说的逃避实际上是个挡箭牌,她离开纽约不过是玩的一个花招。
阿切尔对此并不真的相信。
尽管他与奥兰斯卡夫人实际见面不多,他却开始认为自己可以从她的脸色——也可以从她的声音——看清她的内心,而她的脸色与声音都对博福特的突然出现流露出厌烦,甚至是惊愕。
可话又说回来,假如情况果真如此,那么,她专为会见他而离开纽约不是更糟吗?如果是这样,她就不再是个令人感兴趣的目标了,她就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了最卑鄙的伪君子:一个与博福特发生桃色事件的女人,她已经无可救药地把自己“归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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