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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泰诚的邀约,打着感谢于永义救命恩人的名义,请的是白振赫和珞珈两个人。
于永义去给珞珈解围,白振赫始终没下车,珞珈出来后被保镖带到了另一台车上,等车开到了地方,才看见从前面车里下来的白振赫。
监狱里实打实的土皇帝虽然出了院,但腿伤没好,走路还有点瘸,看上去怪可怜的,珞珈熟络地上前扶了一把,嘴上的话可没动作看起来这么友好,“诶,听说你丢警籍,丢工作了?”
都是跟着于永义往以深棕色为主色调、此刻灯火辉煌的东南亚风格酒店里面走,白振赫厌恶地甩开珞珈的爪子,“消息够灵的。”
珞珈假情假意的示好被对方当众打脸,自己倒是无所谓,不痛不痒地耸耸肩,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情,“你今天过来,是准备跟着郑老大干了吧?”
白振赫冷飕飕地斜睨了他一眼,不苟言笑地冷哼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酒店最大的包厢门外,正正地并排摆着两个火盆,两个窈窕漂亮的女服务生拿着柚子叶朝他们笑的风情万种,待他们走进,用柚子叶仔仔细细地轻轻拍打他们全身——珞珈知道这边的人有些去晦气的风俗却从来没体验过,一时也有些好奇,跟着白振赫一起从火盆上跨了过去,早就在门里边等着他俩的于永义兴高采烈的拉着二人走到桌边坐下,穿着亚麻色西装,领口系着领结的郑泰诚坐在主位上,意外地倒没什么社团大佬凌厉逼人的架子,反倒是一脸友善笑意看着他们俩,招呼他们落了座,又亲自给他们盛了两碗面——
“来,再吃碗猪脚面,这晦气就算是去干净了。”
白振赫这脾气差不多就是快又臭又硬的石头,当初对局长典狱长不会趋炎附势,如今对郑泰诚也不会阿谀奉承,双手接过了面碗,他点点头,算是跟郑泰诚打了招呼,“多谢。”
“该说谢的人是我,你知道永义对公司来说有多重要……”
白振赫看了郑老大一眼,直截了当地打断他,“你应该知道,我救他不是为了你。”
白振赫的老爸当年帮过郑泰诚不少,白振赫跟他的交集虽然不多,但彼此的确很熟悉。
郑泰诚知道白振赫是个什么脾气,也不会多跟他计较其他,他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这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哈哈哈,”
说着就转向了珞珈,“那我谢一下这位小兄弟,算是理所应当吧?”
珞珈从进门开始嘴角始终都勾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笑意,这会儿闻言微微垂眸,搅合了一下面前的面碗,声音里的笑意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示好,开口却打了个哑谜,“可惜,我也另有所图。”
……这倒是奇了。
郑泰诚多少年没遇见谁当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这会儿一下碰了两个软钉子,难得愕然看了眼于永义,慢慢地靠回了椅背上,脸上笑容不改,只是包厢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位七星社的新任社长,身上的气息里似乎多了点说不出一意味儿,淡淡地笑了一声,“这倒有意思了。”
屋里的温度仿佛莫名其妙低了两度,守在门边的保镖们低眉敛目地把呼吸都放轻了,于永义却不在乎,戳在郑泰诚身边嬉皮笑脸打圆场,“珞珈兄弟图的是财,老大你看我这条命值多少?”
郑泰诚看他一眼,无奈地挑眉摇摇头,收起了那一点不悦,直截了当地说道:“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说你有多重要了,这下想讲价都没的讲了。
珞先生,你不妨开个价钱。”
珞珈瞥了眼于永义,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飞快滑过了一点算计和贪婪的意思,“这次郑先生成功的当选七星社会长,下面次长的位置,就会空出来,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就是于部长的囊中之物了吧?”
郑泰诚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错。”
“那就是说……于部长现在的位子,也就空出来了。”
合着手里攥着这救命之恩,不是为了求财,而是在图谋七星社部长的位置。
这胃口大的简直让人啼笑皆非没法评价,郑泰诚失笑,“珞先生的胃口,未免大了点。”
珞珈无所畏惧地耸耸肩,“年轻人,总要有点野心不是么?”
郑泰诚今天答谢他俩的话已经放出来了,珞珈要真咬死了部长的位置不松口,郑泰诚一时半会还真就没办法不应允,可部长的位置何其重要,社团里多少人刀口舔血地卖命都够不着的地位,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随便地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于永义本来也没想到珞珈开口竟然就是这个要求,眼珠滴溜一转,拿着筷子没个正行地敲了敲碗,“珞珈兄弟,你这脑子厉害,帮我算个帐。”
珞珈颔首,“于部长请说。”
“你救了我一次,我这次救你一次,你说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于永义问的豪爽直帅,珞珈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一声,“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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