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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上元节不同往日,因赵佑棠答应冯怜容,故而她可以回娘家,自然,还是低调行事,并不叫人发现。
冯怜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前一天晚上睡也睡不好,大早上起来就吩咐宫人黄门收拾这个,收拾那个,都是她要带回去送与家人的,赵徽妍鼓着小嘴道:“父皇真坏,居然不准女儿跟去。”
这事儿她几个孩子自然也知,可再三请求赵佑棠,他就是不准。
故而赵徽妍生气着呢。
他们都说她最得父皇喜欢,可哪里比得上母后嘛,现在母后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怕是天上的月亮星星,父皇也得想法子给她摘下来呢。
“娘去求求父皇呀。”
赵徽妍只好找冯怜容下手,“母后说的话,父皇肯定准许。”
冯怜容道:“我又不是没求过,你父皇什么脾气你不知道?我再说下去,指不定连我都不准了。”
赵徽妍气道:“原来母后是为保自己呢!”
冯怜容一笑:“那当然,为娘在这宫里多少年了,才能回家一趟,能被你一个小丫头给毁了?你乖啊,等这回我见过你外祖父外祖母,以后自会帮你求情的,叫你也出去玩玩。”
赵徽妍哼一声:“讨厌。”
她扭身走了。
冯怜容也不管她,赵佑棠说小孩子不能太惯,不像她是大人了,反正怎么着性子已经长好,旁的人可不一样,想想也是,他们还小,一旦习惯出去,只怕宫里一点儿都待不住。
那可不是乱了规矩?
赵佑棠还是很有原则的。
赵承衍跟赵承谟一会儿也来了。
赵承衍手里提着一盏花灯,笑眯眯道:“娘,这个送去给廷誉玩。”
冯怜容瞅一眼,笑道:“你二表弟还差这个呀?”
他们冯家现在是泼天的富贵,钱多的花不完,唐容经常为此发愁,问冯怜容要不要拿一些,或者填充国库也好,不过赵佑棠哪里肯,送给岳父岳母的东西拿回来,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故而这钱还是每日在增多。
冯澄与唐容每回出游,就拿一些救济穷人,也算是添些功德了。
赵承衍听冯怜容这么说,嘿嘿笑道:“这不一般啊,娘,您看着。”
他伸出手一碰花灯,那花灯竟然就转了起来。
这还不神奇,神奇的是,转起来的时候,上头画得花鸟好像跟活了似的,叫冯怜容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外头能买到的。”
赵承衍笑道,“专程叫宫里巧匠做的,价值千金。”
赵承谟接口道:“还有三盏,一盏给妹妹,一盏给弟弟。”
“那另外一盏呢?”
冯怜容问。
“给娘啊。”
赵承谟从身后取出一盏,只见上头画了一个美人儿正在放风筝,微微仰着头,花灯转起来的时候,那风筝真在天上飞一般,美人的笑容也像是缓缓荡开。
冯怜容眉眼弯弯的笑:“真好看,那为娘等会儿就拿着去你们外祖家玩了。”
赵承谟递给她。
冯怜容瞧他一眼,问道:“这画莫非是皇上画的?”
赵承谟眨眨眼睛:“娘知道就是了,切莫说孩儿说的,其实做花灯也是父皇吩咐的。”
赵承衍抽了下嘴角:“父皇叮嘱的,你还都说了。”
冯怜容伸手摸摸赵承谟的脸:“还是阿鲤最乖了,放心,为娘假装没听见。”
她拿起花灯,仔细瞅了瞅那美人儿,因画有些小,并不十分清楚,可怎么看,都跟自己有点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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