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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自然不知道帝国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刚刚用过早饭的他,将挂在墙上的青铜短剑取下,套在腰间,再将那传自他父兄的甲胄穿在身上。
“甲却有些小了。”
张母上下打量了一下,忧心忡忡的说道。
“吾儿尚在长身子,以后却如何穿得?”
张仲拍了拍甲上的灰,笑着说道。
“不妨事,他日,军中亦有。”
“别人着得双甲,吾儿也须得有。”
秦军制式甲胄是由军队发放的,但许多军功人家有余钱,便会多打造一幅。
张母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眼睛一亮,继续说道。
“家中无钱,但我与你父亲时,曾有些许嫁妆,制甲却也够了。”
张仲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自己可以打猎去换。
只笑着说道。
“这甲胄,尚还穿得。”
张母没有再说,只帮张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皱。
“且去吧!”
张仲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家中的众人,随后笑着拍了拍张季的头。
“你要好好学字。”
“是,兄长。”
“我出去了,汝要照顾好家。”
说罢,张仲转过身走向屋外,走得几步,他再次转过身来,看着在阶上站着,正要送他出门的妇人。
想了想,张仲尽量让自己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
“野菜……就不必去采了。”
“最近有亡人流窜,等过些时日再出门吧!”
“有亡人?”
听得消息的濛愣了愣,杨树里地处不算偏远,离广都县也不过一日的功夫,所以,治安还算良好,几乎不会有流寇亡人。
骤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濛很有些难以置信。
“对,我已让丑夫和大夯留于里中巡视。”
“事有异,便高呼他们。”
秦朝的里,是比邻而居的,就算蜀中多丘陵,很多地方无法连在一起建房子,也隔得不甚远。
一声大吼,足够附近的人赶过来了。
“好,吾儿也须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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