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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一片鼓掌声。
五名少年依次喝了壮行酒,向众乡绅长揖施一礼,在热烈的欢呼声中,五名少年登上了两艘扎满彩带红花的大船。
他们站在船头抱拳辞行,颇有几分风萧萧易水寒的悲壮。
两艘大船缓缓出发,在敲锣打鼓声中驶向胥江。
........
范宁和朱佩坐在第二艘船上。
这次延英学堂出征两支队伍,昨天三名中舍生已经跟随刘院主走了,他们将组成延英学堂的正队。
包括徐绩、陆有为和吴健三人,他们是去年年考的第二、三、四名,由他们组队,是延英学堂上下的众望所归。
范宁虽然考第一,但他毕竟是下舍生,年纪尚少,况且还跟着一个小娘子,大家都不太看好他们。
甚至包括刘院主和其他教授,他们一致决定将三名中舍生定为正队,将范宁和朱佩定为副队,作为正队的补充。
县士选拔赛本来的目的,是县衙选拔代表本县参加童子试的天才少年,然后加以培养。
但因为有各学堂之间团体竞争的存在,它实际上又成为各学堂之间三年一次的文赛较量,关系到各学堂的排名。
范宁坐船一般坐在船头,他喜欢那种和风拂面的感觉,但今天,河风中还有几分寒意,他却不得不坐在船头。
那个大宝剑女侠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宽,加上朱佩带着大包小包数十个行李,还有一名贴身丫鬟,小小的船篷里哪里还有他的位子。
和他们同去县城的,还有一名年轻跑腿的助教,范宁第一天来学堂报道,遇到的就是这个助教。
他名叫裴光,长洲县人,家境中等,三年前他考过解试,却在京城省试落榜,他便应聘延英学堂当助教,一边挣钱养家,一边复习。
裴光去年秋天准备第二次参加科举,不料父亲去世,他只得放弃考试,在家给父亲守孝,准备三年后再考。
裴光这个名字有点别扭,但受之父母,他也不能再改,所以他一般让他称呼他的表字,‘乾火’。
这是他出生时父亲给他算了的一卦,乾火坤水,乾卦,天行健,火也。
意思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不过听起来还是有点别扭。
裴光坐在船头给范宁讲解这才选拔赛的一些规则。
“选拔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团体赛,另一部分是个人赛,一共比七天,比赛地点就在县学,由李县令主考。”
范宁想了想问道:“刚才裴兄提到了四大学堂,能不能再详细给我说一说?”
裴光微微一笑,“吴县四大学堂,县学附属学堂、苏台镇的余庆学堂,木堵镇的延英学堂,还有就是长桥镇的长青学堂,我们排名第三。
县士选拔赛一共进行了五届,第一次是我们延英学堂夺第一,第二和第三届都是县学附属学堂夺魁,第四届是长青学堂夺走第一,第五届也就是三年前,由余庆学堂夺魁。”
裴光叹了口气,“已经十五年了,我们延英学堂再没有夺过第一,昨天院主特地去拜祭老院主,这次选拔赛,他势在必得。”
“阿呆,你们在说什么?”
朱佩睡眼惺忪地从船篷里出来,她昨晚有点兴奋,睡得不好,上船后就在补瞌睡。
范宁笑道:“我们在研究敌情,要不要一起研究。”
“好呀!”
朱佩笑嘻嘻上前盘腿坐下道:“我听祖父说,这次有新规矩,分为甲区和乙区两个赛场,甲区都是强队,乙区比较弱,咱们很可能会分在乙区。”
范宁拳掌一击,兴奋道:“这是好事情啊!
咱们分到弱区!”
“好什么呀!”
朱佩白了他一眼,“甲区有三个四强赛名额,乙区只有一个,只会杀得更惨烈。”
范宁眼珠一转,又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先说说后勤吧!
裴大哥,咱们住的条件怎么?伙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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