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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磨出不少水泡,眉头轻皱。
陵天苏捧着鱼汤,轻轻喝了一口,鱼汤温度刚好,温温热热,味道也清清淡淡,谈不上有多好喝,胜在鲜美。
记得中午牧子忧出洞过一次,原来是去打了一天新鲜的鲤鱼,陵天苏心中微暖,其实她也是个不错的好姑娘。
碗中雾气邈邈,将他那双蓝色眼眸衬得更加虚幻。
牧子忧声音如同鱼汤般清淡:“如何?”
陵天苏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如同鱼汤般温暖的笑容:“很好喝。”
陵天苏喝完鱼汤,刚发下空碗,另一个盛满米饭的碗就及时落在他的掌中。
陵天苏微微一笑,捧着米饭欢快的吃了起来。
自从他醒后,不知为何,做饭的工作就落在了牧子忧身上,他开始也觉得不太好,毕竟她身份尊崇,陵天苏也怕吃了掉牙,可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
“你有时间做饭,不如多花些功夫好好修炼,弱成这样,以后难不成又要我保护你。”
陵天苏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也不再扭捏,于是,他练功,她做饭,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如同山间平凡夫妻一般,日子简单而温暖。
牧子忧就这样托腮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陵天苏吃完米饭,将碗放在桌上,说道:“对了,现在我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吗?”
牧子忧轻轻说道:“嗯,依旧一片深蓝。”
“这样啊……”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嗯……”
吃完晚饭,去后方小池清洗一番,就在他要入睡时,牧子忧却突然叫住了他。
牧子忧手中端着一个木盆,陵天苏眼不能视,鼻子却很灵,他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陵天苏有些疑惑,他身上就胸口那一处外伤,而且早已结痂,应该用不着敷药了才是。
“呃,我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不用敷药了吧?”
牧子忧放下手中木盆,将手帕打湿,淡淡说道:“手伸出来。”
陵天苏刚一伸手,就被一只清凉的手握住,她的动作无比轻柔,好似怕弄痛她一般,陵天苏心中一跳,心中第一次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牧子忧握住他的手,低着头,用沾有药水的手帕轻轻擦拭他手心因为练刀而磨出的水泡,她的声音如夜色般清爽:“刻苦练刀虽是好事,可掌心留下的水泡若不好好处理,日后会变成后茧的。”
陵天苏掌心酥麻,心思有些混乱,什么时候她开始变得这般温柔了,口上却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不用把手养的那么金贵的。”
牧子忧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若是你的手上留有厚茧,日后会影响握刀。”
陵天苏恍然,“这样啊……”
牧子忧继续低头上药,看似无意问道:“今日,刀法练的如何了?”
陵天苏想了想,老实回答:“很差劲。”
“是吗?然后呢?”
“明天继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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