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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动荡,并不是好现象。
仅短短几日,夏家、齐家、张家接连入狱抄家。
看似是扫除逆党,实则却使右丞相一派趁机握了许多的实权。
只是这些事都藏在暗流之下,还没显露出来。
而且恐怕还不仅如此。
唯一成为定局的,便是今日朝堂上,帝君对罪臣们的宣判。
“夏羽舟赐鸩酒,其家眷与齐、张两家,择日流放边境要塞为奴,永不准回京都。”
傍晚时分,才有宫中的郑内监来狱中传了旨。
原本夏千之这些天还强作镇定。
可听到御旨,父亲要被赐鸩酒时,还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眼泪像泉水一般汩汩流出。
她哭的没声音,只是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父亲是被冤死的。
她真想这么大声喊出来。
但是她太弱小了,什么也做不了...
夏千之微微颤抖着,憋着胸腔中所有的憎恨和难过。
倔强的咬着嘴唇,不允许自己哭出声,唇瓣也被咬出了丝丝血迹。
墙壁上烛火摇曳,映衬着牢狱中的石像如恶鬼一般。
走廊拐角处,狱卒官正忙着和郑内监寒暄。
郑内监是帝君身边的老人了,因着侍候过两代帝君,所以颇有排面,就算是朝中大臣也得忌惮三分。
他向狱卒官使了个眼色。
又低声说道:“说起来咱们帝君是明君、是仁君,就算是叛臣贼子,也舍不得赶尽杀绝...”
说罢,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有些事,还得是像大人您这样的人,替朝廷分忧啊...”
说完还微微伏了个礼。
狱卒官心下一惊,嘴上却不敢怠慢,忙说:“还请内监明示...”
郑内监见他是个憨的,也便冷着脸没作声。
只是直接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瓶,塞到了狱卒官的手里。
又轻轻说道:“帮丞相解忧,便是帮帝君解忧,大人可知?”
说完,郑内监又向夏千之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只是一瞬,那布满杀机的眼睛就又恢复如常。
狱卒官将手中瓷瓶握紧,心中忐忑不安,却发现骑虎难下。
“这...”
不等他说话,郑内监却已转身要离去。
临走时,又幽幽说了句:“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狱卒官皱紧了眉头,只得恭敬的做了个礼。
“恭送内监,臣谨记。”
为丞相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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