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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若兰的女子不知他的想法,躺在床上,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什么滋味。
尤其那婆子的话在耳边往来,如今自己白璧生瑕,难道还能重归心上人身边?
再想起这假知县李炎卿,生的面貌英俊,又对自己一片情义。
至少以自己生平所见,就不曾有一个男人,肯对女子有如此的低声下气。
便是自己当初所爱之人,又几时对自己有过这般好颜色?还不是动辄就拿出大男人的派头,不肯对自己有半点相让?
自己在京中的几个闺阁密友,无一不是家族显赫,门第高贵之人。
可是出阁之后,也少不了受夫家管束,还有的遇到那脾气暴烈的丈夫,受过打骂。
一想到她们说起婚姻生活时,那副痛苦模样,以及念叨易得无价宝,难遇有情郎时的样子,她心中微动:或许这就是命吧。
可是一想起自己当初的抗争与往日的文会,联句,几次秉烛夜游,以及昨晚上那番疯狂,她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浸湿了枕头。
到了下次送饭时,那婆子朝那女人哼了一声。
又朝李炎卿眨眨眼睛,然后故意大声道:“这女人就是自己皮子紧了,欠打。
咱们船上有上好的皮鞭,几鞭子下去,就是大牲口也抽的乱叫。
刘大老爷不妨拿来朝她身上招呼一顿,她就知道厉害了。
等回头您再用您的另一条鞭,好好的拾掇她一回,保证明天她就对您笑脸相迎。”
李炎卿朝那妇人一点头,口中怒道:“越来越不成话了,给我滚出去。
再敢在这废话,信不信我一顿鞭子打死你!”
等他再次举着碗凑到床边时,若兰拄着炕坐起身子。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
你是个堂堂的老爷,何必与个下人斗口,没的辱没了你的身份。”
她坐起来的急,却有个物什落在床上,李炎卿道:“你东西掉了。”
伸手去拣,若兰忙道:“你放下,我自己来……”
可是那东西已经被李炎卿抓在手里,她哪里夺的过去。
却见是一团白布,似乎是被外力强行剪下来的,揉的也皱皱巴巴,看不出任何珍贵处。
只是打开之后,就能看到上面那斑斑血迹。
再见若兰那已经胀的通红的脸,李炎卿知道这便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丰功伟绩。
他微笑道:“等将来咱的儿子大了之后,咱们两个可以看着它,想起咱们相识的情景,不也是美的很么,何必害羞呢?”
“谁……谁要和你看这个,羞也羞死人了。”
若兰一把将白布夺过来,却还是贴身放好。
可见她终究还是不能脱离尘世的束缚,对于自己的初次经历,仍然看的十分宝贵。
这事一漏底,这冷美人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李炎卿剥光了衣服,再想冰冷就冰冷不起来,只好叹道:“其实我今天初跟你上船时,还想着你若是个恶人,我们今后怎么相处。
我又该如何收拾你。
可是如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昨天的事,也不能怪在你头上。
不过若要我跟你过日子,你得依我几条。”
“娘子,啊不,夫人,你有话请讲。”
“第一,我不管你以前有过什么柳叶青,还是你现在衙里养着的那个秦**。
我要做,就做你的大妇,没我的话,她们谁都别想进门,别想有名分。
就是你想去与她们明铺夜盖,也不行。
若是我发现你有这事,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你得官不正,将来早晚是个麻烦。
我要你奋发上进,好好做好你的官,管好你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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