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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纳闷间,从北边又来了一个人。
王点一看是海士元,“这不是海公子吗?”
海士元见问,抬头一看,“王点是你呀!
你不在邱宅,到此何事?”
王点便把郎青定计害他,春荣透信,如今已经离开邱宅说了一遍,气得个海士元直咬
牙根:“郎青这家伙,真真可恶!”
“还有更可恶的呢,怕我说将出来,气坏公子。”
王点说。
海士元急了,“但说无妨。”
王点叹了一口气说:“唉!
郎青害我王点倒还罢了,最不该叫他妹子栽赃诬陷瑞红姑娘,胡说姑娘行为不轨,与人私通,硬把她赶出门去。
郎青却又大要手腕,假说要把姑娘送到姑太太家暂住一时,谁料他把瑞红姑娘骗到大路上一搁不管,自己去无踪影,是我路过相遇,便领到我家住着。
海公子,瑞红姑娘虽来过门,总是公子的妻子,郎肯如此作践于她,还不是朝你公子来的?”
没等王点说完,海士元早就气得跳了起来,手指太白村,大骂起来:“郎青贼子,你这个衣冠禽兽的东西!
我与你素日无冤往日无仇,你苦苦加害于我,是何道理?待我去到太白村,与贼子辫理!”
王点上前拦住他:“海公子不必着急,你去与个无赖论理,那还不是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
“我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依小人之见,公子不如先到我家,夫妻相见,劝留姑娘莫要走亲。
等到明日,再去太白村对那郎青言讲,近日就要抬亲过门。
他若无人与你,你便进城报官,告他暗害你妻,到那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岂不问个暗杀之罪。”
“有理,有理,如此甚好!
待我回家安顿一下,再作道理。”
二人说罢,拱手而别。
这郎青躲在树洞里,听得清清楚楚,本想发作,却又不敢出来。
可他穿的是胡伦老婆的衣裳敢出来吗?他看看王点已经走远,心中大骂起来。
过了片刻,他从树洞爬出来,低头一看,又停住了,“哎呀,我这身打扮,怎么见人哟!
不知道我的,顶多说我是个疯子。
见了熟人,我待如何解释?要是碰上胡伦,他一看我穿着他老婆的衣裳,那还不是白白送死?唉,只好等到天黑,路上没人再回去。”
想到这里,郎青又转身藏回树洞里了。
再说胡伦和赵大官在镇上醉如烂泥,人事不知在酒店外睡了一夜。
二人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看同伴,一个也不在,胡伦说话了:“海龙、黄虎这小子,真不够朋友,他们走也不叫咱一声!”
“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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