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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院子里有许多房子,除了偏房,主卧室后面还有小院子。
宁如玉正在那荡着秋千,惬意得很。
阿月溜到她后头,替了婢女推她。
宁如玉晃的正高,背后力道忽然就小了,那印在背上的手也觉小了一圈,回头看去,见了阿月,笑上眉梢,还没说话,人已迎风冲上,两人皆是笑的欢喜。
青青绿萝,暖暖夏风,衬的这童趣更添暖意。
慕宣和丁氏还在院子里,见秦嬷嬷过来请,说是老太太有事要找。
丁氏立刻便想可是儿媳顶撞的事被老太太知道了,再三追问,秦嬷嬷也是个软心肠,低声答了“是”
,丁氏和慕宣相觑一眼,说梳理好便去,将她先打发走了。
“纸包不住火,果真如此。”
听见妻子叹气,按照往日慕宣定要斥责,最听不得的便是打击士气的唉声叹气。
只是昨晚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这二十余年,待丁氏似乎十分不好。
忠言逆耳利于行,虽然儿媳大逆不道,但这样的儿媳,对整个慕家却是好的。
慕宣皱眉说道:“到了母亲那,不可说漏半句。”
丁氏颇觉奇怪,这是要包庇方巧巧?之前慕韶华冲撞隐瞒不奇怪,这连素来不喜的儿媳怎的也有这待遇。
两人简单商定好,到了老太太屋里。
孔氏已经早早离开了,让家翁看见她在,定要觉得她挑拨离间,又嫌恶她。
留下来看戏又不会捡到什么宝贝,干脆告辞。
老太太捻着手中佛珠,待他们入座,对慕宣说道:“近日听莫大夫说你身体又不适,寻他开药,你是哪不舒服?”
慕宣说道:“只是些寻常补药,年轻时风餐露宿,老来身子骨稍差,母亲不必担心。”
老太太轻看儿子一眼:“怎的为娘听的却是另一缘故,说行之和巧巧忤逆你们,愤而气结。”
丁氏淡笑:“母亲这话是从哪听来的,若真是如此,我们夫妻二人早就将他们捆绑到祖宗牌位前家法伺候了。
若说包庇行之尚有可能,巧巧是外人,又无娘家帮扶,我们怎会被她踩到头上来。”
老太太微顿,也生了狐疑,这话倒不假,倒没理由帮着方巧巧隐瞒:“只是那日伺候的下人都是这般说的。”
慕宣冷声:“身为下人正事不做,却传这些谣言,非要闹的主子家宅不安他们才欢喜。”
老太太问来问去都问不出疑点,只好作罢。
丁氏从院子里出来,杨嬷嬷已在门口等候,见了她,轻声说道:“小姐,已问过了,方才二少奶奶来过。
您们来之前,她才离开。”
丁氏眉头微拧,这二媳妇就算分房出去了也不安生,真是个长舌妇人:“大少奶奶回来后,让她来我房里。”
“是。”
方巧巧回到家,便被请去了明德院。
丁氏倒没说什么,只和她说了去见老太太的事,又提了提孔氏今日来过。
方巧巧并不愚笨,原本没瓜葛的两件事放一块说,就有关联了。
想到昨晚的事,慕宣和丁氏还维护自己。
那瞧着自私自大的公公……兴许与自己想的不同。
从明德院出来,想着风声要泄露出去,必然少不了通过院子里的人。
自从他们回到慕家,那些人就都是原本分派好的。
现如今根基已稳,这人,也该筛筛了。
打定主意,进了房寻了下人名册,让嬷嬷将全部人都叫过来问话。
当晚就换走了大半人,留下的都是平日觉得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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