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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人在塔上观察我的布置,会往哪走呢?”
“五郎,搜遍了开宝寺,未能找到李瑕与姚小郎君……”
“当然搜不到。”
张弘道淡淡道:“他都看到你们来了,还能让你搜到吗?查了马车的动向吗?”
“马车向南走了,已派人去追。”
“假的,但确实要追,人手又被分散了。
他该是……走北支河了,看我们的人手调动,必是走北支河。
该死,又晚了一步。”
沈开道:“我们的人手不足,实在搜不了这么大的开封城,不如请经略府再派人来?”
“不,我传回亳州的信应该到了,父亲马上就会派人来。”
“但只怕经略府会起疑。”
“我会与史经略分说。”
张弘道随口应着,目光始终落在开封城的地图上,手指从北支河滑到龙亭湖。
“开宝寺塔不是他真正的藏身处。
他只是在此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才会回到藏身处。
他会走利汴河,还是包公湖?或是在中途下船?甚至掉头回去……这点人手……”
“五郎,再吃点东西吧?”
张弘道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到底藏在哪呢?不能再追在他后面跑了。”
他自语着走了出去,与那端着饭菜过来的下人擦肩而过。
……
王荛脚上牵着铁链,被栓在屋中,正在饮酒,竟还有一个美伎在给他唱曲。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张弘道推门而入,正听那美伎咿咿呀呀。
他眉头一皱,大为不悦,喝道:“谁给你招的伎?”
“五郎何必生气?”
王荛笑道:“我又不跑,你栓着我无非是不愿我去你耳边聒噪,哈哈,怪我三寸不烂之舌,把这道理与你手下人讲明了,怪我,怪我,不怪他们。”
“出去。”
“是。”
那美伎抱着琵琶小步退下去。
王荛眯着小眼盯着她妙曼的身姿,笑道:“这么凶干什么,吓到人家了。”
“我问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情报给老归?”
“这可是五郎主动问我的。”
王荛道:“回头人家若问我为何出卖他,我可只能回答‘张五郎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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