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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要转身,一股甜香在鼻尖飘散,她心口一紧忙捂住口鼻,眼前却越来越模糊模糊,“我这是……被人下了miyao了?”
脑袋里昏昏沉沉,她恍惚又见到了咸熙。
他还是那样的温柔体贴,握着我手出剑的时候,扑在我颈间的鼻息带着暧昧的粉红。
剑锋一转,长剑变成了一柄淬毒的匕首,毫不迟疑地刺穿了她的心脏,眼前是他狰狞的笑。
“你们两个还想蒙我?这丫头明显已经有了身孕,再漂亮就是一只破鞋,想让我掏个处儿的钱,门儿都没有!”
尖锐刻薄的声音在耳边叫嚣,苏小梧拧着眉恢复了意识,却身子沉重睁不开眼。
老六腆着脸笑着像只偷油的老鼠,五官纠缠在一起,他弓腰哈背地搓着说,“红月姐,你也知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有身孕怕什么,灌点药什么都没了。
况且这女人确实不错,您看看,这脸盘儿,这眉眼,可是上等货色。
调教好了不得压倾城居一头?您说是不是?”
红月帕子掸了掸凳子,倚着桌子翘着二郎腿坐下,一条胳膊搁在桌上,眼皮一抬,伸出一个手指头,“这个数!”
,
“一百两?您也太少了!
大热天的我们也不容易!
您看……”
“那你们就留着吧。”
红月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面走,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嗳?”
老六一看这架势,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苏小梧,自认倒霉地叹了一声,抬脚追了出去,“好了好了,算我吃亏,这个数!”
房门砰的一下关上,苏小梧慢慢睁开眼睛,头顶是大红的纱帐,灰蒙蒙的很脏,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枕头上深呛人的胭脂香味让她喉咙瘙痒,忍不住咳了两声,她撑着身子翻身坐起来,手不自禁地抚着肚子。
她穿上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除了身后的这张床,房间里只有一副桌凳,四面只有一扇门,想要从窗户逃出去是不可能的。
她抿抿嘴角上前拽了拽门,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苏小梧深吸了一口气,摸出藏在腰封里的匕首,紧攥在手里。
她消化着方才听到的话,自己是被卖到花楼了,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个障碍!
他们一定会对这孩子下毒手,想到这里,她脊背一凉,握着匕首的手又紧了紧,如果孩子没了,她不敢往下想。
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绝对不能流掉。
可以她现在的实力,想要一个人闯出去并非易事,季剪秋本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吃过什么苦的大小姐,就算她苏小梧有格斗技巧,也是有心无力。
她在身上摸了摸没有找到月泠给她的钱袋。
她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抬头盯着房门,心中有了别的计较。
出了这个地方,她也是无处可去,再说她如今身无分文,出去之后生活都是个问题。
除非重操旧业,但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容许她这么做,再者说,那种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太累,太血腥。
相对而言,这里或许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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