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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吠阵阵,远处传来隐约钟声。
路暖开门,扑面而来的冷气,眼前雾蒙蒙的,细雨织成的幔帐,柔润凉薄。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院子里那些花儿蔫儿的蔫儿,死的死,就是立着的也半死不活,估计是昨天晚上下了霜吧。
独独那几株菊花,金灿灿,黄澄澄的。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嘭的关上,向博涵牵着大狗从外面进来。
他没打伞,头发微润,上面结着白晶晶的小水珠。
见着人,他牵着狗往窝那边走,又说:“怎么不再睡会儿,现在就起来了。”
向博涵蹲下拴好狗,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转身过来。
路暖给他让了半边道,他侧身走过,冷气阵阵。
她拢着衣袖问:“你去哪儿了?”
“我遛狗去了。”
她伸手摸了下他的背,湿了,便怪了句:“也不打伞。”
“这雨不大不小的,打不打吧。”
他说着进了卫生间,洗漱了半晌才出来。
餐桌上摆了两小碗八宝粥,一碗里面放着颗枣,碟子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路暖已经坐下。
向博涵擦了手坐下,圈着胳膊问她:“肚子难受没?”
路暖打着哈欠摇头:“没,就是有点儿困,一睁眼就困。”
向博涵笑着埋汰她:“你昨天还说今天要唱歌,今天就撑不住了吧。”
路暖没再回话,两人各自吃饭,勺子碰到碗沿儿,叮叮作响,向博涵三两口喝完了粥,又掰了个包子道:“这两天下霜,你多穿点儿啊,天冷。”
路暖点点头,又想起什么,问道:“早起我听到钟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不是什么日子,可能是别人家有事儿吧。”
他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我一会儿出去啊,见见三叔,你就呆在家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摸了摸路暖的头。
路暖微微后退道:“手脏死了。”
向博涵傻呵呵的笑,硬凑过去亲了她一脸油。
俩人吃过饭,向博涵去收拾了碗筷,又往火上熬了锅汤,交待她要是饿了就喝一些,桌上有剥好的核桃仁,路暖哼哼的答应,也让他早些回来。
安顿好一切,向博涵才出门。
……
向博涵直接去了向恒的公司,高楼大厦,装修冷硬,四处是西装革履的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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