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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男女之情。
薛月沉看到薛绥过来,瞥一眼李桓,果然问及谈话。
薛绥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薛月沉没有怀疑。
“二妹妹着实可怜,铭哥儿身子不好,那姚二姑爷待她也不亲厚。
这些便罢了,我听人说,姚二姑爷如今起不得床,不就是个废人了,往后还得她来照料。
厄运专挑苦命人,二妹妹这命,真是无从说起……”
说罢,她又似随口般问起。
“听说二姑爷是被猫抓后失足的,王爷怎会关心此事?”
薛绥头也没抬,轻描淡写地道:“那姚二姑爷和尤太常家的三爷,原来便是挚友,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二人接连出事,想必王爷把两桩案子,想到了一处,这才来了解详情……”
“莫非王爷怀疑二妹?”
“那倒是没有,只是盘查姚二姑爷的为人吧。”
“唉!”
薛月沉叹息,“自从陛下旨令王爷督办京兆事务,便没有一日安生,诸事繁杂,累得心力交瘁不说,还在朝堂上到处树敌,真是吃力不讨好……”
薛绥望着她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多少人想要吃这个苦头,还没有机会呢。
皇帝可有五个皇子,除了太子,再没有比端王更尊贵的了。
二人相视,薛月沉的笑容便格外明朗了一些。
“你我姐妹,齐心协力,往后同享荣华。”
薛绥但笑不语。
薛月沉还在耳边说些什么,在风声里渐渐模糊。
从园子里出来,一路到客堂,李桓便与他们别过,被侍者引去了男宾席位。
一路上,他没有再多看薛绥一眼,也没有旁的话说。
-
三朝回门是一桩热闹的喜事,只是今日格外不同。
人都齐了,气氛却始终古怪尴尬。
女眷们都不太愿意和薛月盈多说什么,只有九姑娘拉着她到老太太面前,问一些在靖远侯府里的情况,就如例行公事一般。
几天过去,薛月盈的情绪还没有稳定,尽管上着厚厚的脂粉,可脸色仍然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当着众姐妹的面,薛月盈不好意思诉苦,只说婆家待她好,夫君待她也好,又把带回来给长辈和弟兄姐妹的礼物一件件派发下去,送到后面,独独不见大夫人。
崔老太太道:“你母亲身子不好,在清阑院里躺着呢。”
薛月盈略微尴尬,“我该亲自去给母亲问安。”
顾介被薛览请去书房谈事了,薛月盈便领着丫头去见傅氏。
清阑院里,傅氏病恹恹躺在床上,对她爱答不理。
薛月盈跪坐在榻边,握住傅氏的手,突然便悲从中来。
“母亲,你我两个,想来都被那薛六算计了。”
傅氏平躺着,抬抬眼皮,没有吭声,刘嬷嬷赶紧上前将她扶起,靠坐在床头。
等薛月盈期期艾艾泣哭一回,她方才发出一声冷笑。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有平乐公主和顾郎可以依靠,用不着我这个娘家主母了吗?这才几天啦,回门便来示弱。
这可不像我养出来的姑娘,如此让人瞧不起。”
薛月盈摇摇头,泪水涟涟,“是女儿不知轻重,误会了母亲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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