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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绪走后,善代春问善若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善若水垂下双目不看善代春,“前不久在长公主寿宴时认识的,他知道我会制药后委托我替他制些药丸。”
“你才学了多少医术?竟然敢在他面前卖弄?就算你不要命也不要连累我。”
善若水也不辩驳,任由善代春呵斥。
善代春骂了一会后见善若水不发一言顿觉没意思,甩了甩衣袖走了。
不过善代春的内心却思量起来:两人相处的模样可不像是才认识之人,之前魏不绪在朝堂上针对自己莫不是替大娘子鸣不平?
直到看不见善代春的背影,善若水才抬步往善府内走去。
……
魏不绪走后几天,荣和翁主使人过来叫善若水去善府会客的朝晖堂,还让善若水换一件好看些的衣服。
一般无事荣和翁主都不会叫善若水,孔兰听到荣和翁主让善若水换一件好看的衣服时心思一动:莫不是有人过来相看淼淼?
孔兰连忙替善若水挑了件白色镶水红色边的大袖丝绸上衣,下边配水红色绸缎长裙,既清新亮目又娇俏可人。
看孔兰如此上心地打扮自己,善若水内心也有了些许猜测。
朝晖堂内,荣和翁主的下首坐着三个妇人,其中一人善若水见过,是荣和翁主的弟妇淮平王妃。
在荣和翁主的介绍下,善若水一一朝着来人行礼,另两人是淮平王妃的表妹李氏及表妹的君姑华氏。
华氏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善若水,淮平王妃和李氏对善若水则是满眼的不屑。
善若水已明白荣和翁主叫她来的目的,是让华氏相看她。
虽然知道荣和翁主介绍的不会有什么好人,但善若水还是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几人打量。
华氏开口问善若水:“你平日做些什么?”
“制药,救命的药和毒药都做。”
华氏被噎住,荣和翁主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李氏瞧了其他几人一眼,接口问道:“你一个女娘在家不做女工、不做家事,制什么药?你阿母是怎么教你的?”
善若水仍是不惊不惧:
“我的医术是祖传,我是外大父唯一的弟子,外大父临终遗愿是希望我将祖传医术发扬光大,因此我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善若水的外大父去世早,那时善若水的医术连入门都算不上,外大父怎么可能寄希望善若水将医术发扬光大?
不过外大公确实是遗憾祖传医术就此断送。
停了一停后善若水又加了一句:
“来之前,我正在整饬一条活蜈蚣,准备将它入药,我屋子里还关着几条毒蛇,也是准备用来制药的。”
这段话全都是假话,但听在几个妇人耳中令她们毛骨悚然。
这么厉害的小娘谁家敢要?万一惹她不高兴她下毒害人,谁躲得过?
华氏当即站起身对荣和翁主道:“你家女娘心思太大,恕我们不敢高攀。”
说完华氏拂袖而去。
李氏匆匆向荣和翁主和淮平王妃告了罪,也跟着走了。
荣和翁主沉下脸看着善若水:“大娘子,你刚才说这话是何意?”
善若水故意装傻:
“翁主为什么这样问?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我五岁开始学习辨药,八岁那年制出来的毒药就将一池塘的鱼都毒死了,我来都城时身上也是揣有毒药的。
只是外大父曾告诫我:我们是医者,如非人命相关的时候,切记不可用毒药伤人,所以我才从未用毒药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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