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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地点正是怀瑾遇害附近的一家私人餐馆,时间也是那天晚上,只不过比较早,是六点半聚会,距离怀瑾的死亡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没有联系方式的聚会邀请,便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思了。
“虽然时间上不太吻合,却可以解释怀瑾当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杜若予听得认真,想得也仔细,“逃离原生家庭互助会?听上去像个心理援助团体,这类团体是不是很注重隐私?怀瑾的朋友和室友,听说过这个团体吗?”
她问完这句话才想起方未艾说过,卫怀瑾在学校里并没朋友。
既然当初从同学口中问不出卫怀瑾的行踪,那她刻意藏在床褥下的秘密,又怎么会被人知晓?
“我问过她室友,都说不清楚,也没听过这个组织。
警察们已经着手调查了,具体怎样,还要等他们的调查结果。”
卫怀信冲杜若予笑,“不过我不喜欢干等,想去她们学校学生工作处问问。”
南大以海纳百川的开放校风闻名,校内大大小小的自由团体着实不少,正规点的会在学生工作处留下记录,也有不少私下组织,不论聚会还是活动,都不需要经过校方同意,此类学生团体要查起来,相对棘手些。
杜若予刚想凉薄点祝卫怀信好运,自己直接开溜,方未艾便打来电话,喜滋滋地在手机里嚷,“杜杜,这回你可立了功,我要赏你!”
杜若予问:“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李堂了?”
方未艾得意道:“我们有两个同事今早得到线索,就在南大调查,我一和他们说了李堂,人就逮住了。”
杜若予问:“李堂怎么说?”
方未艾不高兴地吐口气,“这些年轻人,也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
那个刘赟敦生怕惹祸上身,就自作聪明,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李堂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和刘赟敦有过节,照他自己说,他那晚尾随落单的刘赟敦是想趁黑揍他一顿,结果没找到机会,只得走了。
事后他也知道刘赟敦是冤枉的,但死活不出面,就是存心要看刘赟敦惹上人命官司。
你说这些年轻人一个个不聪明也就算了,怎么心眼都比针尖还小?误人误己,全是祸害!”
杜若予对新社会年轻人的道德建设并无畅想,只淡淡问:“那刘赟敦,算是洗清嫌疑了吗?”
原本站到一旁非礼勿听的卫怀信听见刘赟敦洗清嫌疑这话,诧异地转过头,眉间不自觉皱起。
方未艾很不情愿,但也公正地说:“李堂作证的这个时间段,刘赟敦确实没时间拐到学府大道杀卫怀瑾,算是暂时洗清嫌疑了。”
挂断电话后,杜若予对卫怀信说:“你听见了吧,刘赟敦的嫌疑被排除了。”
卫怀信肃重点头,虽是不高兴,却也意料之中,“既然如此,还是先从这个互助会查起吧。”
他这样说,好像全没想过要和杜若予分开,杜若予也觉得自己刚刚天眼神通地帮警方找到线索,这会儿各扫门前雪,很是理不直气不壮,便在心里微微叹口气,手里的雨伞弯柄又勾住卫怀信的胳膊肘,开口道:“走吧,我带你去。”
卫怀信低头看看自己手肘上的黑色雨伞,再看看已经慢慢朝前走的杜若予,忍俊不禁,“杜小姐,我这样,很像一条不敬业的导盲犬。”
杜若予头也不回,“那导盲犬该是什么样?”
卫怀信将她的雨伞撂下,上前一步拉住她手腕,又顺势把她往身旁轻轻一带,笑道:“至少,我应该走在你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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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将卫怀信带到学生工作处后,自己不进去,而是坐在办公大楼天井的石椅上等他。
赫奇帕奇叼着朵半萎的白玉兰花,哈赤哈赤地跑到她身边,它大概累了,将花吐在她手上后,便趴倒在她身侧,一颗暮气沉沉的邋遢脑袋枕在杜若予的膝头,闭目养神。
杜若予顺着它脑袋的皮毛往下摸,摸到它藏在脖子下的一个旧项圈,项圈已经被磨得起毛,外头还歪歪挂着条塑料绳。
杜若予有些烦恼,上哪儿去找赫奇帕奇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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