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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生死有命,见机行事吧。
他把短剑藏到了自己的袖中,可面对一整队披坚执锐的骑兵,自己这柄短剑恐怕难以破甲,又能起到何作用呢。
眼看着骑兵越来越近,孙延召屏住呼吸准备殊死一搏,心中却懊悔方才有些话没有对华菱说出口,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就在领头的策马离他俩身前十步远时,突然拉扯缰绳从他们的身侧擦过。
“好险!”
还好没如他预想的那般直接冲杀过来,转而绕了一个圈把两人给围在了中央。
领头发出“吁!”
的一声,这一列披坚执锐的骑兵也同时勒马。
令行禁止,皆围着二人停了下来。
只见那领头的黑色甲胄稍有不同,胸甲左右各雕着一个狼头,不停地打量着二人。
孙延召见状不由得警惕起来。
也不知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毫无疑问能披挂如此精良的甲胄,必是辽国的一支精兵,绝非无名无姓之辈。
只见那领头的手中马刀一指孙延召二人,用契丹语问道:“你们,哪里来的?”
孙延召刚要答话,身后的华菱掐了他一下,转而也用契丹语回道:“我们是从大定来的,去松山州。”
“怎么?你家是女人当家?我问是他!”
这领头的紧盯着孙延召,又问道,“你家男人,汉人?”
“额,是,汉人,家是幽州那边的。”
毕竟孙延召的穿着样貌特征太明显了,说是契丹人也不会有人信,华菱接着说道,“我家男人这两天病了,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还请将军见谅。”
孙延召也假装嗓子卡痰“啊,啊”
了两声,示意他确实说不出话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
领头的说道,“大冷天的不在家待着,也不怕冻死在路上。”
“我家男人随我回松山州见我阿娘,没想到这几天这么冷的。”
“我问你,一路上可见过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黑脸的契丹人。”
孙延召心里一惊,黑脸的契丹人,虽然笼统了些,可无论是人数,还是大致的样貌,都对的上,看样子大概率是奔着耶律玄和于曦来的,对方到底是敌是友?
正当他还在考虑之际,只听华菱回道:“这冰天雪地的,并未见到半个人影。”
领头的沉吟一声,目光闪烁不定,只说道:“好马!”
然后对身旁的一名骑兵耳语了几声,掉转马头,领着一众骑兵呼啸而去。
可那名与领头耳语的骑兵却留在了原地,神情冷淡地看着不远处的二人。
孙延召顿感不妙,恐怕是他们身下的马露出了破绽,现在想想,这可是驿馆换的上好军马,比起方才一众骑兵胯下的只好不差,寻常人家哪骑的起这等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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