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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重大脑里‘嗡!
’的一声,惊得他心脏都差点停跳,他慢慢无力地坐下,心中迅速评估这件事的后果。
刚才他听说是范宁家被盗,他第一个直觉就是此事很可能和自己孙子有关,否则以李泉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做偷盗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偷盗的是御赐之物,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徐重终于回过神,连忙道:“李县令弄错了吧!
范宁这样的乡下孩子,怎么会有御赐之物?”
李云冷笑一声,“有的事情徐教授或许不知道,但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范宁究竟有没有御赐之物,本官心里很清楚。”
徐重心中隐隐猜到御赐之物或许和范仲淹有关系。
但现在他害怕的并不是范宁,而眼前这个李县令,他会不会趁机利用这件事扳倒自己的儿子。
要知道李云的岳父可是前相公贾昌朝啊!
这时,徐重已经坐不住了,他连忙对李云道:“李泉只是我聘请的店铺掌柜,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个人行为,和徐家无关,请县君明鉴!”
“我也希望是这样,我今天来就是特地通报徐教授一声,其他事情就没有了,告辞!”
李云越是说得风轻云淡,徐重心中越是担忧,他忍住心中的焦急,将李云送出府门。
望着李云骑马远去,徐重顿时怒火升腾,回头咆哮,“那个小畜生在哪里?”
......
徐绩被两名家丁架到追思堂,追思堂位于徐府的东后院,这里实际上是实施家法之地,包括徐绩的父亲和叔父都曾在这里受过家法。
徐绩吓得浑身哆嗦,跪在祖父面前站不起身来。
徐重克制住满腔怒火,冷冷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指使李泉去对付范宁?”
徐绩本想抵赖,但祖父凌厉的目光让他丧失了说谎的勇气,他半晌低头小声道:“我原本只是让他教训了范宁,没想到他居然去偷东西....”
话没有说完,一记凌厉的耳光将徐绩打飞出去,徐重怒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给我打!
打死这个蠢货!”
徐绩吓得抱住祖父的腿大哭,“孙儿是一时糊涂,孙儿知错了,祖父饶了我吧!”
徐重仰天叹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愚蠢之事吗?你爹爹和叔父的官职这次就会毁在你这个蠢货手上!”
徐绩刚才还和李泉一起得意大笑,可一转眼,自己居然闯下大祸了。
这时,徐绩看见家丁拿着家法大棍进来,心中害怕得放声大哭,“祖父,饶了孙儿这一次吧!”
徐重指着他喝骂道:“之前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了,看来是惩罚太弱,你根本没有吸取教训,乃至惹下大祸,今天绝不会轻饶你。”
他回头喝道:“行家法,给我重打四十棍!”
几名家丁将徐绩按住,另一名家丁抡起棍子便打,这一顿棍子打得徐绩皮开肉绽,哭喊嚎叫,嗓子都哑了。
虽然狠狠重打了孙子一顿,徐重心中怒气愈盛,他又将大管家叫来问道:“李泉现在在哪里?”
大管家看了一眼依旧痛哭不止的小官人,不敢隐瞒,只得老实交代,“他被小官人藏在西院客房内!”
徐重冷冷道:“你去正式通知他,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不再是奇石馆的掌柜,他的所作所为,和徐家没有任何关系,然后将他赶出徐府,不准他再靠近徐府一步!”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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