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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的面色更甚是越来越阴寒。
一旁,徐黛见此,为护士捏了把冷汗。
临近自家先生发火边缘,徐黛轻言开口;“不若让你们医生来。”
这句话语,算是解救。
护士闻言,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低垂首快步退了出去,尚一出病房门,被摁住的咽喉霎时松开,让其得以活命。
安隅素来是个能忍的,不轻易开口言疼,今日频频疼的倒抽,也当真是疼了。
男人宽厚的大掌在其发丝上来来回回,带着安抚性。
安隅缓了缓,侧眸欲要将脑袋从男人胸前溢出来,却被人摁的更紧。
上方,徐先生低低沉沉话语响起;“你躺了几日,首都便下了几日的雨,一会儿换完药,带你出去走走。”
“恩、”
她浅应。
“母亲说,总统府的瓜果这几日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若是早些回去,没准还能吃上最后一波。”
门口处,有响动声传来,徐先生微微侧眸,见院长进来,微颔首。
“悠悠最近无人管,老实了许多,你回去可别在想着炖人家了,家养的狗也不好吃,剥了它那身毛,也没几两肉。”
“向日葵过季了,回头回了家我在陪着你去花房挑些,”
耳旁,是男人絮絮叨叨的声响,
说着生活琐事,从天气到家里的花草,在到那只丑狗。
男人淡淡柔柔的声响是如此温软而又低浅,如同山涧清泉般,悦人心沛。
安隅或许不知,一旁候着的徐黛知。
自家先生那温软浓情的话语不过都是为了转移自家太太注意力罢了,让她不再将心思落在自己腿上。
曾几何时,她看过一句话;【那些想死的人,一定是活的太认真了】
这样一个认真活着的女子,怎会薄情寡义?
怎会无情?
她不过是将自己封闭的太厉害罢了。
这日上午,雨过天晴,并不算炎热,徐先生将徐太太抱上轮椅,医院后花园里,多的是病人出来晒太阳,而她也不例外。
她从未在医院待过如此长久,更甚也从未将自己的内心剖开,放在阳光底下。
晕眩许久的人,乍一闻见屋外新鲜的空气,就跟被关了许久的鸟儿放出了鸟笼似的。
弯曲小路上,不少人在见到这夫妻二人俊美的容貌时,频频侧眸观望。
树荫下,徐先生坐在一旁石凳上同自家爱人浅言聊着,身后,徐黛不远不近候着。
首都的繁华,体现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
八月中旬,已有秋意,若非大肆动作,站在阴凉的树荫下,温度刚好。
鼻尖,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此次安隅住院,徐绍寒消失许久,碍于情绪不佳,周让也好,谢呈也罢,都不敢上前触霉头,关于工作之事,能自己解决便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也不敢叨扰。
昨日,安隅醒来,徐先生情绪平稳,晨起之时,周让一通电话拨给徐黛,旁敲侧击询问太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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