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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站在宁安面前,“这位大人,我们是从辽北地区来的商人,原是想去京城落脚的。”
辛茂点了点头,高伏胜倒是上下将他们打量了个遍。
“做的什么生意?”
“皮子和茶叶。”
袁大夫笑了笑,捧出一把茶叶,“这是我们那里的特产,叫石韦。”
止烦下气,通膀胱满,补五劳,安五藏,去恶风,益精气。
高伏胜身旁的人接下茶,高伏胜什么都没说,倒是他身边的人道,“京中那么好落脚。”
他的视线停留在宁安身上,“这位夫人……孤身一人远行,倒是有勇气。”
梁嬷嬷捏了捏宁安的手,宁安浅笑道,“并非孤身一人,我夫君带着侍从,今儿早去其他地方探路去了。”
“探路?”
高伏胜眉头一皱,“这一路都是难民,越往前走,瘟疫越是严重,倒是没看到有陌生人。”
梁嬷嬷又捏了一下宁安的手,宁安轻晃了两下,晃倒在嬷嬷的身上。
嬷嬷惊呼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随即解释道,“一路奔波,我家夫人身体骨又一贯不好。”
高伏胜看了他们许久,才抬手轻轻挥了挥。
几人退回房中,阿朱小声道,“这人好大的官威。”
宁安皱眉,靠坐在床上,“如今我们想要出去,怕是难了。
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当日晚上,客栈便出事了。
一小伙人,忍受不了寒冷与饥饿,拿着找来的木棍,冲进了客栈。
灾民与官衙的人打做一团,在寒冷饥饿以及瘟疫的影响下,两败俱伤。
“大胆贱民,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高伏胜与辛茂,在衙役的保护下,一步步后退。
“我看你才是大胆,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罔顾人命,自私自利。”
宁安提剑走出房间,两个嬷嬷护在她身后,阿朱阿紫一左一右,星月与伍德在她身前。
“伍德,抓住他们。”
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连日来吃住不好,精神紧绷,她的额角,一抽抽的疼。
衙役士兵除去病了无法行动的,才有多少,而灾民又有多少。
若是真的惹得灾民不顾性命反抗,他们如何能够抵挡。
“是。”
高伏胜大怒,“大胆。”
辛茂还是同他以往一样,看不见,听不到,装作无知,任有高伏胜做这个出头人。
“你才大胆。”
伍德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
“你可知我是谁?”
宁安嗤笑一声,“你可知我是谁?”
“奉法者强则国强,奉法者弱则国弱,官高爵显更当自律,你等人罔顾百姓,草菅人命,尔等册舞文狡辩附下罔上,其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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