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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到正午时分,蔺枚陪宋扬灵一同去太皇太后处用了午膳,再午歇一回,便要去赴宴。
宴席上,孟昱果然并未不依不饶,虽也表现出了失落,但更多的是表忠心,一席话哄得蔺枚心花怒放,夸赞忠臣不已。
宴席毕,蔺枚便按照宋扬灵事前所授机宜,派人立时请曾巩贤入宫。
宴席上的杯盘酒器尚未更换,只添了果菜,又成一席,迎接曾巩贤到来。
果然,曾巩贤一听要封指挥使的位置,喜不自胜,哪里还顾得上曾家插手三声六部的大局,心道自己若做了殿前司指挥使,将来有机会再战罗摩,那也将是青史留名的一代名将了。
蔺枚早将宋扬灵嘱咐的话记得烂熟,给曾巩贤画了一张大饼,许诺他如何领兵,如何用人,即便这回请赏没用的人将来也必定要安排的,听得曾巩贤点头如捣蒜,山呼万岁不止,还一叠声保证:“陛下知遇之恩,末将没齿难忘。
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保陛下江山固若金汤。”
蔺枚也听得心热,道:“爱卿出自武将世家,一片忠心朕自了然于心”
,更与曾巩贤连饮数杯。
宋扬灵因不放心,一早在偏殿候着,探听情况,此时见两人接连饮酒,担心误了事,便遣魏松上前提醒。
蔺枚这才想起还要给太后曾巩薇一个交代,才止了酒,要同曾巩贤一道去面见太后。
曾巩贤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太后亦是明事理之人,一切都在臣身上。”
待曾巩薇听了原委,虽觉不妥,但奈何曾巩贤在旁一力为蔺枚说话,道:“既然米丞相那边死扣着不放,太后切莫为难了陛下。
末将亦认为祁修文和施为二人资历不够,再历练几年未尝不是好事。”
蔺枚趁机道:“太后举荐的人必是好的,只是资历未够,过得两年,即便米丞相再反对,朕亦是要重用的。
暂时搁置不过是堵悠悠众口罢了。”
曾巩薇只得作罢。
是日,宋扬灵便让蔺枚令中书省拟了诏书,次日交门下省审核,再由御笔钦批,事情便就成下来。
迁指挥使的圣旨到曾府,曾家二老才得知这一变化。
彼时,曾纪武一脸得意,心道自己不声不响就成了武将中第一人,可算是扬眉吐气,挣足了脸,也堵一堵那些都说自己不如父亲的人的嘴。
他憋了两天没说出这事,为的就是圣旨下降,也众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曾家二老,尤其是曾巩薇的母亲秦国太夫人,尤为吃惊,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儿子用中书、三司的两个职位换来了这一个正使用。
曾纪武接过圣旨,一家人叩谢皇恩浩荡,唯秦国太夫人脸色惊疑未定。
待传旨都知一走,曾夫人立时回头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曾巩贤仍是洋洋得意,一脸欢快说了前日陛下如何请他进攻赴宴,许诺要封他指挥使一职,不曾想今日圣旨就到了。
曾夫人立时问:“那孟昱呢?”
“仍旧是副指挥使罢了。”
曾夫人尤觉不可思议,又道:“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曾巩贤这才道:“这个……说起来嘛,祁修文和施为暂时是动不了了。
米丞相非得说他们资历不够,中书省不给拟诏。
不过陛下说了,过二年一定起用……”
他话未完,曾夫人脸色已经大变,脱口而出:“皇后也未说话?!”
“我同姐姐说过了,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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