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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说话的时间,屋内已经静了下来,随即门被从里面推开了,刘驴儿看见屋内已经是尸横满地,几分钟前还在和自己勾心斗角,内讧不已的几个首领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至少挨了七八刀,尤其是那个平日里最为骄横的贺文虎,更是被砍的如同血葫芦一般,若非身上的衣服,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都办妥了!”
杜国英低声禀告道。
“嗯,把头都割下来,尸体弄两床蒲席卷了,丢后院去!”
“是!”
看着这一切,刘驴儿的身体就好秋风中的叶子一样剧烈的颤抖着,突然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刘千总,刘大人,刘将军,求饶了小人一条贱命吧!”
“刘头领,你这是何必呢?“刘成将刘驴儿从地上扯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
我若是要杀你,何必把你从屋子里拉出来?在屋子里面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刘驴儿一想也是,可心中还是惴惴不安:“那你为何要杀他们?“
”
哎,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刘成叹了口气:“我做这些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吗?你想想,你那几个同伴哪个是省油的灯,若是不在这儿宰了他们,他们肯服你的气?有了他们你这个位置坐得稳?“
“那,那你为何选了我?“
“那就只能说你我投缘呗!
“刘成笑了起来,其实他选择刘驴儿的原因很简单——他要选一个最笨、最无能、最容易控制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控制住对方,不用担心对方反水,当然这个理由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投缘?”
刘驴儿看着一具具被抬出去的尸体,几分钟前这些还是鲜活的人,和自己争吵叫骂喝酒的人,可是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没有呼吸、血淋淋的肉块了,而自己没有和他们一样被抬出去的原因竟然是投缘,他的身体如同筛糠一样剧烈抖动起来。
“刘驴儿。”
刘成仿佛看出了对方的心理,他轻轻拍了拍刘驴儿的肩膀,低声道:“你不要想多了,我不但不会杀你,还要让你封妻荫子,富贵满门,只要你听话!”
“大人,我一定听话!”
刘驴儿条件反射般的答道:“你放心,您说一句我动一下,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
“那就好!
“刘成满意的拍了拍刘驴儿的肩膀:”
现在告诉我你有多少人马,在哪儿吧。
“
明军行辕,杨鹤坐在签押房,手中拿着一封文书细看,脸上神色忽喜忽愁,变幻莫测。
突然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道:“自古未有权臣在内,而大将能立功于外者!
武穆王且忠且勇,祸且不免,况杨某乎?“
杨鹤正慨叹间,外间传来通传声:“杜总兵到!
“杨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请,快请!
“
随着通传声,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进得屋来,从他头盔下露出斑白的头发来看,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被朔北的寒风吹得古铜色的脸庞上满是只有经历过无数艰险和痛苦的人才能拥有的坚定和平静,此人正是当时提督陕西诸军的延绥镇总兵杜文焕,大明西北武将第一人。
“弢武,来来。
“杨鹤对来人的态度十分热络,指着面前的椅子道:”
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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