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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江和父亲负责挑稻把,两人都大汗淋漓,衣服上板结着一层白白的盐斑。
刘大妈带着两个姑娘在田里挥舞镰刀收割稻谷。
廖佳艳仰头看看白晃晃的太阳,感觉天气没有像往日那么燥热,特别是稻田靠进龙溪那头,水汽弥漫,吹来一阵阵清爽凉风。
刘大妈见她好奇,说:“龙溪溪水从公婆山下来,冬天温暖,热天清凉,常年都是这样。”
歇息的时候,两个姑娘下到溪里洗脸,溪水浇在脸上,果真透心晾,非常惬意。
洗着洗着,廖佳艳一个趔趄,差点落入河里。
她忙不迭揪住身边一杆竹子。
“哎呀}”
一声惨叫,腿剧烈地钻心痛起来,她急忙一看,一条青色的蛇慌慌忙忙钻入水边的草丛。
表妹也看见了,惊叫着:“蛇,竹叶青!”
廖佳艳痛得捂住脚脖,一股不可抗拒的剧痛从腿脚处漫上心头,她感到有些晕眩。
表妹仔细看她的腿,两个蛇牙痕咕咕流着褐色的血。
她朝稻田这边大声喊:“阿艳被蛇咬了!”
刘江和父亲挑稻把回村了,田里只有刘大妈一人。
她听到叫唤,丢下镰刀,快步跑过来:“怎么样了?是什么蛇?要紧吗?”
“竹叶青!”
“啊?毒蛇呀!
这么办?这么办?”
刘大妈紧张起来。
陶晓伟正在龙溪对岸树上看书,听见有人被蛇咬,连忙溜下树,趟过河奔过来。
此时,廖佳艳的腿脖肿得老高,伤口处黑褐程亮,她脸色暗黑,呼吸变弱。
陶晓伟一看不好,这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了,他本能地俯下身,用嘴使劲把蛇毒吸出来,吐掉,再吸,再吐,不知道吐了多少遍。
廖佳艳肿胀的腿慢慢消下来,但是人痛得直呻吟,闭着眼睛。
表妹抬头看一眼陶晓伟,惊讶指着他的嘴:“啊?你的嘴!”
陶晓伟的嘴唇肿得夸张,脸被扯得变形,很吓人。
他觉得两眼发花,嘴巴沉重麻木,头重脚轻,脑袋昏昏沉沉,就要倒下。
刘江和父亲斜背空筐返回来,见此情景,一人背起一个,飞快往村庄覃大凤家里跑。
覃大凤家在东村,她见刘江父子喘着气急匆匆背进两个昏迷的人,也不多问,连忙取出两颗救心丸,碾碎调水,给两人灌下。
然后,她才细细把了下脉,问清蛇咬时间,捡出一小堆药,研磨配制,拿瓦罐来熬。
这时,覃大凤才对围在一旁的刘江四人说:“不要紧,两个人受毒害不深,喝足一天三剂药就好。”
到傍晚,两个人精神终于好转过来。
廖佳艳听说是陶晓伟冒险替他吸出蛇毒,脸羞得通红。
陶晓伟不好意思看了看她,见她脸色苍白中泛出红光,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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