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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仰躺在地上,一边吐水一边无力地大喘气加咳嗽,看他那表情,还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长安见他头脸上的黄色粉末都已被水溶尽了无痕迹,这才满意地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轻声嘲笑:“哎呀寿公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尿一身,啧啧啧!
说你天女散花吧,你还不承认!
你说你跟着我做什么?跟着我就能保命了?说不定死得更快呢,嗯?”
说完调皮地朝他挤挤眼,长安将水桶拎回原处,转身便出了净房。
甘露殿前不见长福人影,长安来到殿后小花园,果见长禄和长福两个正在花亭内等她。
“怎么样?”
长安上来就抓了张饼,一边啃一边问。
长福道:“我瞧见了,陛下去鹿苑之后,怿心曾出去过一次,回来时神情有些不自然。
宝璐跟她打招呼,她推说身子不适,回寓所去了。”
长安点点头,表示了解。
“安哥,你突然叫长福注意怿心做什么?”
长禄问。
“自然有事。
你俩吃完了去净房一趟,刚才我回来时寿公公好像出了点状况,大家同在一处当差,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也无妨。”
长安卷着饼走了。
长福与长禄面面相觑。
“什么状况啊?安哥怎会叫我们去帮长寿?”
长福问。
长禄道:“你没看到他一脸坏相么,估计有好戏可看,快走!”
两人将桌子一收拾,飞快地向净房跑去。
太监们住东寓所,宫女们则住在西寓所,彼此间相隔甚远。
宫女们去御前当值是轮班制,不管什么时候,甘露殿和西寓所都是人多眼杂,只有这晌午用饭之时,能得片刻清静。
嘉言急匆匆地从外面归来,掩了房门在屋里焦急徘徊。
不多时,怿心闪了进来。
“如何?弄到药了么?”
嘉言迎上前急问。
怿心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嘉言。
“这什么东西?”
嘉言疑惑。
怿心低声道:“眼下是非常时期,你这药又是要人命的,我在御药房认识的那位公公根本不敢做手脚。
好在经他提点,得知宫里还有这东西,听说只要一点儿,便能见效。”
嘉言犹疑地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来,问:“这东西真能起作用?”
怿心谨慎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辗转得来的,听说东秦时皇后害瑛贵妃落胎,用的就是这东西。”
嘉言一惊,道:“瑛贵妃不就是当今太后?太后终身无子,莫不是就与此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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