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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贵哈了哈腰,道:“两位贵客稍坐,我去拿菜牌。”
待袁宝贵出了门,马坤拍了下手,道:“出来吧!”
这时,从屋里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
李飞白几乎把认识的人捋了一遍,还是猜不出要请吃饭的是谁。
待看到来人,不觉吃惊,问道:“毛经济,怎么是你?”
毛清异常尴尬,冲李飞白做了一揖,道:“李叔,恕小的眼拙,不知你是我舅舅的兄弟。
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李飞白比毛清要小上几岁,此时却被对方称作叔。
他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你怎么问我叫叔?万万使不得!”
马坤道:“使得!
为什么使不得?你我是兄弟,我是他舅舅,他不问你叫叔叫什么?不能乱了辈份!”
李飞白道:“他是你外甥?为什么以前没有听你提过!”
马坤道:“他是我亲姐姐的儿子,是我如假包换的外甥。
之所以之前没有给兄弟提过,是因为连我也不知道他离开乡下进了城。”
李飞白“哦”
了一声,马坤知道他想继续往下听,便接着讲了起来:“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我在县衙当衙役首领却不愿投靠,跑去牙行当了个经济。
要不是这次得罪了兄弟,知道闯下泼天的大祸,还不来找我呢?”
李飞白问毛清,道:“你为何不愿投靠舅舅?”
毛清道:“当衙役工食银子太低,像我舅舅做了衙役首领,一日的工食银子不过十文,其它衙役就更少了,有的甚至只有二文钱。
饭都听不饱,当那干啥。”
李飞白还是头一次听说衙役的工食银子原来如此低,难怪这些衙役一有机会就盘剥百姓。
如果提高了衙役的工食银,让他们赚得足够养家糊口,不知衙役们会不会一改往日的酷吏形象,由人见人怕变成百姓们依靠的保护神。
不过他也是一个转念,毕竟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做这些,笑道:“衙役的工食银子虽低,但有其它收入,一年下来,要比你当经济赚得多上许多吧!”
毛清正色道:“我家也是农户,仗着舅舅是衙役的首领,衙役们不敢欺凌。
可在乡下,也看惯了衙役的种种劣行,自觉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来,因此不愿当衙役。”
李飞白心中暗道,毛清是碍于马坤在旁,才没说出过份难听的话。
不过,从此也可以证明,此人的本质并不坏,一切都是形势所迫。
马坤道:“你这小子,本事没几分做人还骄傲的,竟敢看不起我们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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