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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
陈宫恭恭敬敬的说道:“此事需稳妥处置。
刘康虽不肖,但父子二人具为诸侯王,况且还有今上做靠山,若是撕破了脸皮,闹了开来,于县尊甚是不利。”
“公台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驹也感觉刚才说的有点冒失了,自家毕竟是小小的县令,与王爷的地位岂止差了千百倍,明要不行,那老子就暗着来,让你刘康吃不了兜着走。
当日乐进骑快马赶回龙池,傍晚时分便将人手带了过来。
陈宫看着刘驹,心里直打鼓,这县尊行事未免太莽撞了些,到人家的地盘救人,人生地不熟的,别到时候救人不成,反落入绝地,“县尊,不知你打算带多少人手前去?”
“我与文谦带队,共是一十六人。”
陈宫的表情刘驹岂能看不明白,笑着说道:“刘康既然敢派人过来送书,吃定了我这小小的县令不敢与他对抗,这是典型的以势压人,县衙门外盯梢者不会太多,明日我等走后,还要劳烦公台先生将这几个尾巴掐断。”
“这是自然,”
陈宫作为当世智者,这点小事不需要太动脑子了,“只是县尊孤身入于虎穴,宫心忧不已。”
“先生放宽心就是,济南国相曹操曹孟德乃是故交,此去定会相助于我。”
“原来如此,”
陈宫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刘驹、乐进带着人出了县城北门,到了济水渡口,早预备好了一支快船。
众人上船后,顺水而行,第三日便到了济南国台县的渡口。
船上的几个水手将船躲入济水的支流隐蔽起来。
刘驹等人上了岸,或推车,或挑担,三五人一群,离了台县,往东平陵赶去。
济南国国都并不在现在的济南市,而是在位于今章丘附近的东平陵。
曹操治理济南国大半年来,手腕绝对够铁,光是县令就罢免了八个,各县官府豪绅为了敛财设立的庙祠几乎尽数摧毁,换来了贫苦百姓的衷心拥戴,却也因此得罪了很多同僚。
却说这日晚饭后,曹操正与夏侯惇闲聊,门房来报,“有故人来访。”
曹操一愣,与夏侯惇对视了一眼,沉声对门房说道:“有请。”
换过衣服的曹操来到客厅,见一人端坐在圈椅中,面色黝黑,上嘴唇留着短须,正端着茶汤四处打量。
那人听到脚步声目光向曹操看了过来,站起身拱手为礼,“见过孟德兄。”
曹操一愣,不过转瞬间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原来是千里到了。
为兄早知道你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太神速了。”
“孟德兄如此说,必然知道小弟来此地的情由,”
刘驹也不矫情,直接开门见山了,“还请孟德兄助我一臂之力。”
“具体如何相助,还请千里明言?”
“不知小弟的人被刘康拘押在了何处?”
“城南刘康的一处别院。”
“别院方圆大小、看守的人手多寡,孟德兄可清楚?”
“别院前后三进,后院靠东的位置拘押着十一人。
看守者共是二十人,以徐和为首。”
“这徐和是怎样的人?”
“为人精明强干,武艺不俗。
说起来,千里的手下还是这徐和带人掳掠而来的。
当初刘康带人去济北国打秋风,被刘鸾王爷摆了一道,将刘康的几十个护卫关在大牢内。
刘康不知走了什么路子,救出了徐和等人。
这徐和在回济南国的前夕,绑了兄弟你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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