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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王当几乎同时大喝一声。
箭飞如雨,朝着陷阵营如蝗虫一般涌来。
只听一阵‘叮当’乱响,黑山军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预料中的杀伤效果没有出现,陷阵营依旧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
看来只有刀枪上见真章了,“杀啊!”
孙轻、王当的叫声就如太行深山中的狼嚎,嘶吼着扑向陷阵营。
敌军就在当面,高顺喝道:“刺!”
略微一顿,“收!”
八百陷阵营就像钢铁制成的机器,机械的重复着突刺、收枪的动作。
黑山军连件像样的铠甲都没有,如何会是陷阵营的对手,只能仗着人多,拿着人命往上填。
前进了约有二十步,高顺喝道:“换阵!”
后边一排的士卒快步越过前排,站在了前列。
孙轻、王当红眼了。
自家砍人家一刀,刺人家一枪,敌军混跟没事人似的;可是,人家的一枪一枪又准又狠,自家的儿郎碰上即死,着上就亡。
这仗还怎么打?风紧,扯呼吧。
黑山军一窝蜂的退回去,留下了遍地的死尸,约有一千之数。
看到敌军退走,高顺大喝一声:“谁敢再战?!”
八百人紧跟着一起呼喊。
滚滚声浪如一道道闷雷,掠过黑山军营寨的上空。
一帮黑山军头目都看着张燕,请他定夺。
“李大目、雷公,”
张燕咬着牙,“可敢一战?”
两眼赛过铜铃的一位高大汉子看了看雷公。
“你看俺作甚?要战你便战。”
不愧是雷公,嗓门大得出奇,绝不下于“当阳桥头一声吼,喝断桥梁水倒流”
的张三爷。
只是,今世,张飞张三爷不知还有没有机会立马当阳桥头?
“懦夫!
孬种!”
雷公转身看去,见张白骑在骂他,立刻又响起一道炸雷,“爷爷杀了你这贼厮鸟。”
“都给我住口!”
张燕没想到这几个平日里狂的没边的家伙,往日被袁绍追打丢了魂,今日让陷阵营惊掉魄,竟然一个个做了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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