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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与疏...秦与疏!”
清越的少年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想大声又怕大声引来什么。
少年郎叫了两声见秦与疏没什么反应,急得团团转,“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转了两圈,少年郎又猛地转回来,“啊啊啊,秦与疏,秦与疏!
我可是爬墙来看的你,不会吧,不会吧!
你快醒醒,啊呀!”
秦与疏皱了皱眉头,聒噪!
地府都这么吵得吗?!
她秦与疏活了这么一世,也没怕过谁,若是...?若是地府这么吵,秦与疏觉得她可能真的要怕了。
耳边嗡嗡的其余一句也听不清,秦与疏烦躁的很,她想着等她睁开眼睛?一定要把这个聒噪的东西打死。
“诶诶诶,动了,动了!”
少年郎就和看猴样一惊一乍,秦与疏到底还是醒了过来?气虚,胸闷,头晕,气短,一时间所有负面身体状态都涌了上来,她难受的张了张口,声音沙哑“...水...”
话音未落,一股甘霖湿润她的喉咙,秦与疏立刻警觉,眼神瞬间清明“谁?!”
“啊呀呀。”
少年郎顿时手舞足蹈?“本少果然是福星啊啊啊!”
秦与疏睁开眼正好与少年明亮的眸子对上,少年的眸子漾出一层又一层笑意,层层叠叠,像要将她溺死在里面,少年的声音像带着钩子一般,软软的微微上挑“秦,与,疏。”
四目相对,呼吸与呼吸相互喷洒在对方脸上,秦与疏一下子有些愣怔,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去,如玉的脸颊上染上一抹薄红。
“苏...苏四?”
秦与疏觉得自己肯定是瞎了,苏四应该在玉陵关才对啊,如果苏四在她这,那她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
她咬牙切齿“你怎么在这?!”
还穿成这样。
等等!
秦与疏意识到不对劲。
苏四一向爱老黄瓜刷嫩漆不错,但是...?再怎么刷嫩漆也绝对刷不成这副鬼样子吧,天真,烂漫,智障。
然而我们天真烂漫的苏四少爷却会错了意,以为秦与疏要追究他擅闯闺房的事,难得娇羞“秦...秦与疏,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听说你生了场大病,都昏了好几天了,我,我才来看看你的。
你都不去我们府里玩了,我都,都,都三四,四天没有见你了...”
苏四少爷声音越说越小。
“真是出息了。”
秦与疏咬牙“你怎么进来的!”
苏四少让她语气吓了一跳,“啊?啊!
就,就是爬墙,然后,然后就这么走进来的啊。”
“现在是安平几年?”
秦与疏冷静的可怕。
出息的苏四少结结巴巴“安,安平二十年整。”
秦与疏深呼了一口气,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横过额头。
重生。
两个字越上心头。
心有不甘吗,有的。
即便她已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但是最初的那个自己,却渐行渐远。
苏四只看见秦与疏躺在床上,一会肩膀开始耸动,他清亮的眸中染上担忧,走过去“哎,秦与疏,你别哭啊,不哭不哭,痛痛飞飞...”
秦与疏的眼角渗出的一滴泪让苏四少的一句痛痛飞飞给憋住了,一下子没绷住笑了出来。
苏四挠了挠头,苏小结巴再次上线“不,不对吗?阿,阿娘就是这么哄我的啊。”
秦与疏摇了摇头,失笑“你走吧,去给我叫个郎中来。”
“秦与疏,你不舒服吗?”
苏四少看起来紧张极了,秦与疏冲他摆摆手“快去。”
咱的苏四少就出息的一溜烟跑走了,秦与疏身边没个照顾的,他苏四简直是责任重大啊。
秦与疏看着苏四跑远的身影,眼角一滴晶莹,喃喃“真好啊...”
未开始,未结束,春好月明,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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