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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来乍到,什么规矩也不懂,冒冒失失到了寅宾馆,一天不知要冒犯多少位官爷,还不被打的遍体鳞伤!
唉,我千算万算,以为给你找了件美差,没想到给你找了件要命的差事!”
李飞白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
他出生便知人生下来平等,在他眼里当官的和普通老百姓并没什么区别,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笑道:“大哥不用忧心,我小心点便是!”
郑浩然道:“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事。
我昨夜已跟寅宾馆的馆夫说好,你这几天在伙房帮厨,轻易不要踏出伙房一步。
如果不巧遇到官爷,也别管是什么官,跪下磕头口称大老爷就行。
等过几天,镇抚大人的病好了,离开了寅宾馆,你再在馆里随意走动。”
李飞白点头称是。
反正,他此时的目标仅是赚钱,还不想跟当官的打交道,不见就不见好了。
至于让他见到当官的就磕头,却怎么也不可能办到,心中暗道:“大不了到时避开就是!”
问道:“镇抚是个什么官,为什么能让县里的官们连正事都不干,围着他转。”
郑浩然道:“要说,这个镇抚也不算什么大官,只不过是开封府卫所的一个所镇抚罢了,是个从六品的官罢了。”
李飞白道:“我懂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县令大人是七品,所以对镇抚甚是献媚。”
郑浩然道:“你懂什么!
一个武夫又怎能跟我们这些文人相比,别说小小的一个从六品,就是正五品,县令大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李飞白甚是好奇,问道:“那为什么全县的官员都如此关心镇抚大人的病情,要聚在寅宾馆里。”
郑浩然道:“只因他的来头太大!”
顿了一下,又神神秘秘的道:“据说,他的父亲便是咱们河南的左布政使钱大人。”
李飞白对布政使完全没有概念,道:“左布政使是个什么官?很大吗?”
郑浩然摇头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在咱们村呆傻了,只怕除了县令与皇帝之外,你都不知道咱们大明朝还有什么官!”
李飞白呵呵一笑,郑浩然接着道:“左布政使主管着咱河南全省的政务,是个从二品的大官。
现在你知道左布政使是个什么官了吧!”
李飞白算是明白左布政使是个什么官了,原来相当于省长,难怪一县大小官员会如此紧张镇抚大人的病情了。
省长公子要是在一县出了什么事,只怕整县的官员的官就算当到头了,为了头上的乌纱帽,也得紧张镇抚大人的病情。
二人吃完饭,郑浩然结了帐,一前一后又朝衙门的方向而去。
走了没多远,郑浩然指着一处清雅别致的院落,道:“那就是寅宾馆了!”
郑浩然还未把那处院落打量仔细,忽见寅宾馆门口走出一个人来,急急忙忙往衙门口跑去。
而旁边的郑浩然则喊了声:“马哥,哪去?”
话音未落,已匆匆朝那人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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