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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方才长史夫人派人来寻,说是让您回去一趟,府中有事。”
张亮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好,那便有劳庆植了。”
“哪里哪里,都是下官职责所在,长史放心。”
回到后宅,还有数步之时,便听到屋中传出来的大笑声,张亮眉头轻皱,快步打开房门,
“老爷,回来得正好,节儿,快和老爷说说你今日的所见所闻。”
公孙节满脸喜色:“义父,今日儿子遇到一位先生,便是这位,儿子术法亦有所不如,
先生一眼便能识出儿子的身份,连算多卦,皆有应验!”
张亮扭头看向术士,有些不屑,不过都是些江湖骗子罢了。
“山人程公颖,通晓阴阳之术,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鄅国公之义子,实为有缘。”
“节儿,日后少带些不相干之人来府中,去吧!”
张亮神色明显有些不悦。
李氏诧异道:“老爷,方才先生也为妾身测过,相当准的呢,连妾身与老爷的姻缘都说得准确无比。”
张亮嘴角一抽,老子的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打听到的还是算出来的。
“既然都言之凿凿,本官给你个机会,露一手来瞧瞧。”
程公颖也不意外,抽过一张纸铺在桌案之上,伸手说道:“请鄅国公写上一字。”
张亮嘴角一笑,拿起毛笔随意写了个张字,将毛笔一丢:“编吧。”
程公颖皱眉沉思片刻,忽然神色紧张:“山人不敢解,还望鄅国公勿怪。”
张亮哈哈大笑:“怎么?这便露出马脚了?本官也不为难你,去吧!”
程公颖摇了摇头:“非是山人不知如何解读,而是不敢泄露天机。”
李氏不满道:“让你表现你又退缩了,真是个没种的。”
公孙节嘴角抽了抽,提了提裤子:“此间没有外人,先生尽管道来,让义父看看你的本事嘛。”
张亮静见程公颖一副凝重的表情,来了点兴趣:“若是说的有理,可投在本官的门下,总好过四海云游吧?”
程公颖脸色一喜,犹豫着解下腰间佩玉:“请将此玉置于水中。”
李氏连忙朝公孙节使了个眼色,不多时,那青玉入水竟浮起血丝般的纹路,渐渐凝成“长主“二字。
程公颖双手抱拳,语气无比凝重:“此为鄅国公的姓,张者弓长,公为长主也,此间为相州,乃为东魏北齐之旧都,此谶语便是弓长之主当别都也。”
张亮顿时大惊失色,李氏也愣在当场,公孙节连忙追问:“先生此言当真?义父果有帝王之相吗?”
“住口,此乃大逆不道之言,都不想活了吗?”
“义父,兄长去岁曾在梦中见过一道谶书,上面便有义父的名字,义父难道忘了吗?”
李氏连忙附和:“老爷,公孙常确实如此说过呀!”
“全都给我住口,听听先生如何解释?”
公孙节顿时悻悻不言,仍然好奇的望着程公颖,李氏也缓了缓神,轻声问道:“先生既已入了府中,如何还要藏拙,此言到底是何意?”
“术不敢道尽,只畏天道无常,我观鄅国公卧如龙形,必能大贵啊!”
“呵呵,这等妖言惑众之语,本官听得多了,不怕治你的罪吗?”
程公颖叹了口气:“唉,只怕寿数有损啊!
不敢相瞒,昨夜观星,紫微垣西有赤光直贯相州分野,白虎衔印坠于漳水之南。
弓弦承露则为张,长主得印镇北方。
此乃荧惑退舍之吉兆显化,我今日正遇公子,得见明公,此皆为天意,
明公若不信,我敢断言,十日内明公必有富贵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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