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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擦枪走火（第3页）

例如她知道这一次施夜朝挑战了他脾气，让他吃了哑巴亏，但她不知道施夜朝让顾尹产生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感觉，一种难以言说危机感，以至于让他开始动摇已经习惯和顾落之间那种不上不下、进不得又收不回感情。

当顾尹对她说完那一番话，说他有可能会改变主意不嫁掉她话之后，顾落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有什么地方和原来不一样了。

她久未有回应，顾尹耐着性子和体内那股想要她冲动把她身子翻过来面对自己。

“嫁给施夜朝当施夜焰嫂子还是和我上床，这两件事让你这么难以抉择？”

他顾落脸上没有看到预期悲伤，只有一点点苍凉。

“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只当你是我哥哥，顾尹，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我付出向你屈服代价。”

顾尹沉默半晌，掐着她手一再用力，“没有？”

“没有。”

她斩钉截铁两个字，化为某种尖锐力量顾尹坚不可摧心房上击了一下。

“那好，哥成全你骨气。”

顾尹波澜不惊表情，竟然未再动怒，拍了拍她倔强小脸，直起身子重拉上裤链系上腰带。

“有时我想，当年你若死了，一切倒简单了。”

顾落衣服被他扯破，只好卷了被单裹住自己。

“那你就不应该给我挡子弹。”

顾尹恶嫌冷哼：“你当我愿意？那是条件反射。”

话一出口，觉得那里不妥，就像暴露了什么，只得补了一句：“就像你给索尔挡子弹一样，是训练出条件反射。”

可补上这句话说出来还不如不说，顾尹抿着嘴不言声了，而顾落却微微松动了些表情。

“不一样。”

顾尹挑眉，顾落认真看他：“我给索尔挡子弹是训练结果，你，不是。”

顾尹对她哪些感情是真，顾落是清楚，那不是“训练”

出条件反射，那是作为“顾尹保护她”

条件反射。

顾尹整理衣服动作不易察觉顿了下，不耐烦皱眉。

“赶紧滚蛋，别惹我烦。”

顾落白他一眼，“又什么任务？”

“刚才不是说了成全你骨气？”

顾尹讽刺扯了扯唇，“我真想看看施夜焰知道你要嫁给他哥时是什么表情，或者——”

他居高临下扣住她下巴，捏了捏。

“或者看看他叫你嫂子时候，你又是什么表情。”

顾落挥开他手，“我说过我不会嫁他！”

“我也说过这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