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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
而且,徐姥姥刚被煤球房的女人列完,她现在肯定憋着一股劲找她的茬呢,不能落下把柄给那老不死的。
可惜啊,吴禹同不能配合她。
他要是能配合着她演出戏,她可以把妈妈对徐姥姥残存的半点念想全给摧毁了,让那老不死的彻底完蛋。
话又说回来,吴禹同配不配合似乎不怎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个会挑起矛盾的事件。
既然矛盾必发,那何不筹谋一下,使其为己所用?文雪旗在心里暗暗思索着什么。
二舅把她招呼到一边提醒,“你别胡说!
人家出去打仗,是记在你们老文家名下的。
你爸不在,你弟又小,家里没个男人出来担事。
村里打仗不出力,老祖死了没天理。
人家给你家帮了多大的忙?你还这样说话!”
二舅说的是事实,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老文家要是不冲在最前面,就会被人安一个不把村子当家,吃里扒外的帽子。
不过嘛……
“二舅,我要是承认了,就是承认他真是我对象了。
没媒没婆的,你觉得合适吗,村里人不得指着咱的脊梁骨骂?”
二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在哪里烦躁的碎嘴,“黄毛丫头就是不省心,净给家里添麻烦!”
文雪旗白了他一眼,“二舅,你小心这话被我姊妹听到了,将来不孝顺你。”
什么恶臭的思想?想享受闺女带给你的物质和照顾,却不想尽到对女儿的抚养保护和教育义务。
不过一想到爸爸躲过了一次,文雪旗的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她一进家门喊了起来:“豪豪,豪豪快出来,看姐姐给你买什么了?”
刚才路过小卖部,看着那西瓜泡泡糖还不错,特地买了许多回来,也不知道这大日头的有没有给晒化。
文妈妈冷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喊什么喊?你给俺过来,俺问你,那个小青年是做什么的?你晚上都去了哪里?你同学家住哪里,送罐头为什么非得天黑了才能送?”
文雪旗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她冷静的反问,“妈,你怎么问这个?”
徐姥姥端着腔从堂屋走了出来,“真是不要脸啊!
一个大闺女家,整天晚上往外跑,卖几个罐头就能挣钱了?我看是自己野了,搁外面不正干,拿身子换的钱。
这会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丢死人了!”
这老不死的,动作挺快的啊,上赶着来送死!
文雪旗挽了袖子冲过去,“你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徐姥姥微微一笑,“人家都找上门了,恁还想不承认?怪不得恁宁死也不愿意煤球房的小子,原来是跟过别人了。
咱家里可没出过娼妇,这传出去还不丢死人!
凤啊,恁娘没说错吧,女大不中留……”
文雪旗咬牙,“就算他是来找我的,也是因为别的事情。
你凭什么说我是娼妇,你心里脏,别人就跟你一样脏?”
徐姥姥一双眼睛似秃鹫一般狠狠地盯着她,“那恁说,他是恁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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