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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全真教后山。
一位青袍少年穿过丛林,来到一处外形似坟墓之状的地方,此地立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外人止步四个大字。
随他屈指一弹,“嗤”
的一声,厚重石门轰轰作响。
不多时,走出两女,她们身后还跟着一名老妇。
只见其中一名女子,身着杏黄道袍,杏眼桃腮,明眸皓齿,是一个十分出色的美人。
另一名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
“庄不染,多年不见,你瞧着倒是比我还要小上不少。”
道姑声音轻柔婉转,嘴角边似笑非笑。
“庄某就说这些年为何没听闻到你的消息,原来是早就回了古墓。”
青袍少年略显诧异:
“不对啊,就你为情生,为情死的性子,被情所伤后,不该化作一名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吗?”
李莫愁闻言,笑出了声:
“你可是阎罗在世,在你面前,何人敢言自己是魔头。”
“看不出来呐!”
庄不染上下打量着道姑:
“以你的性子,竟会有放下的一天。”
“何言什么放下,不过是在你的身上,学到了一点东西。”
李莫愁眼神一怔:
“自从太湖一别,不知不觉就回了终南山,后又鼓起勇气,回到师门,不想师父竟没有责怪我,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回来了这三个字。”
“之后就一直没出古墓?”
庄不染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都说了我是为情生,为情死的性子,我又怎么可能不曾出古墓。”
李莫愁语气平淡:
“前几年,为赴十年之约,便去过嘉兴一趟,才知陆展元夫妇先后亡故。”
“那人死之前,似是怕我牵连无辜,还将我曾予他的一抹方帕,送到自己的侄女身上。”
“哦,那你是何感受?”
庄不染像是在听戏。
“也不知为何,没有想象的那般嘶声力竭,如在古墓的十年一般,心境异常平和。”
李莫愁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在意,是我在与你短短的相处之中,唯一学到的一点东西。”
“那真不知是你的悟性好,还是庄某极善为人师,居然能让你这种性情的人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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