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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文老爷子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那个鹰钩鼻从文老爷子的身旁急速掠过,然后背对着文老爷子,在文老爷子的身后站定。
他斜握着一把月牙刃,一缕鲜血顺着锋利的刃口缓缓流下。
鹰钩鼻冷然说道:“文爷,若论单打独斗,我们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但你要明白,纵然是头猛虎,也逃不过狼群的袭击!
你上路吧……”
鹰钩鼻话音刚落,文老爷子的身体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流淌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我一下子红了眼眶,虽然跟文老爷子只有短暂几日的相处,但是在我的心中,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爷爷,心中悲苦,难以用言语形容。
文老爷子死了,死在鹰钩鼻的刀下,我狠狠盯了一眼鹰钩鼻,我要把鹰钩鼻的模样烙印在脑海里,血海深仇,永不忘却!
鹰钩鼻提着滴血的月牙刃,一步步朝着古井方向走来。
我深吸一口气,让黑子跳到我的背上,然后背着黑子,顺着绳索迅速滑入古井底部。
这是一口早已干涸的老井,井下没有水,黑咕隆咚的。
“爷爷呢?”
文殊问我。
我没有回答文殊,而是拍了拍黑子的屁股,让它帮忙寻找出口。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爷爷呢?”
文殊又问了一句。
“死了!”
好不容易从喉头里憋出这两个字。
静默了两秒,文殊突然痛哭失声。
文殊也没有爸爸妈妈,自小跟文老爷子相依为命,现在爷爷走了,她在这世上也没有其他亲人,她的悲惨境遇竟然跟我一模一样,只有我能理解她心中的那种痛楚。
井口边上传来脚步声,我伸手捂住文殊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声。
黑子从黑暗里跑出来,咬着我的裤腿拽了拽。
我赶紧抓住文殊的小手,紧跟在黑子的屁股后面。
大概在井底的东南方向有一个洞口,洞口不高,只供一人进出,这里应该是通往外面的秘密地道。
黑子在最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回手牵着文殊,两人在黑暗中气喘吁吁地奔跑。
地道里死寂无声,只能听见自己的沉重喘息声。
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悲伤流泪,索命门的杀手就在后面,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一刻钟也不敢停下。
混沌的黑暗中,我们只有一个念头:“跑!
不停地跑!”
阴冷的风在地道里穿梭,我的心里却像有把火在燃烧。
不知道在黑暗里跑了多久,前方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甚至还带着一股河腥味,这味道我太熟悉了,这是黄河的味道!
果不其然,两分钟以后,我和文殊出现在一处僻静的河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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