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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银两,你权且收着。
以后早晚一家,不要推辞就好!”
郑屠点头而笑,先行进了门。
陈老实嘴里虽这般说,却一刻不停的指挥着小厮将东西望里屋里搬运。
待进了屋子,郑屠招呼绿珠并陈老实进来。
那陈家的后生也从外面吃酒赌钱回来,见了这屋子外围着的邻居,又瞧见了马车,便知道来的是谁了,因此急匆匆的赶了进来,冲着郑屠叉手道:“大官人来了,小的见礼了!”
说着又顾不得,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绿珠在一旁瞧着,直皱眉头。
郑屠却浑然不在意,笑道:“正寻思不见你,却就来了。”
正要说些闲话,只是这屋子里有些狭小,那外间人又围着不肯散去。
不由皱起眉头道:“这屋子也恁地小了些。
过得几日,俺使人来修缮一些,也好宽敞过日。”
陈老实自然大喜过望,又忙忙的对着那陈家后生喝道:“该死的畜生,还不去打火做饭,煮些猪肉野味,温些酒。
大官人行了这多半日的路程,必然是饿的紧了。”
那后生嘀咕了几声,在郑屠面前不敢犟嘴,便在屋内寻着了郑屠送来的猪肉野味,自去煮食不提。
绿珠见状,怕后生做得不干净,也去帮忙,只留郑屠并陈老实在堂屋里说话。
郑屠见众人围着,也不是事,便出门与众相邻厮见。
又叫小厮在外洒了些铜钱,一众人哄然抢了一阵,这才散去。
郑屠回到屋子,不由诧异道:“这些相邻,如何这般热心肠?”
“热心肠?”
陈老实哂笑一声道,“不过是听闻大官人要买下这庄子,早些在大官人面前混个熟脸罢了,日后也好得些照拂。
哪里是甚么热心?”
郑屠一愣,看了看陈老实道:“这可是你说的?”
陈老实见郑屠似有些不悦,忙道:“这不干我的事,是我那该死的畜生在外头赌钱,输了,发横的时候说的,想必也有些管用,虽然还欠着赌坊里的银子,却也不敢催逼的太紧。”
两人正说话间,绿珠便端出两大碗煮熟的猪肉,还有两碗野味并温了酒一并端了上来。
郑屠招呼陈家后生并绿珠一同上桌。
绿珠不动,那陈家后生耐不住,早坐了上来,只拣肥肉戳。
“既然说出这些话来,想必你也同那陈员外提起过此事?”
吃了几碗酒之后,郑屠这才转入正题。
“却是提起过,只是那陈员外不曾见过,倒吃他家里的奴仆打将出来,腿上还落了个伤疤哩!”
陈老实说着挽起裤脚,露出一个蚯蚓般的疤痕来。
看的一旁的绿珠皱了下眉头。
“可曾提到过俺的名头?”
“提起过,那陈员外只说,便是知州大人的名号,也不管用的。
他上承先祖的田地,不敢卖了出去,哪个不长眼的若是再来,只认得他的棍棒,一并打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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