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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仲嘿然道,“那自是他种经略使得事儿。”
这时,那在宋承贵身旁的季玉忽然一笑,接口道:“三哥说得有理。
若是西夏人要动刀兵,渭州城里的小众经略相公定然是要出动军马的。
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
我等在五岭峰驻扎,兵马数千,自然是那种相公最担心之事。”
宋承贵点头道:“果然,若是真个动了刀兵,只怕是在此之前,便是要那俺的山寨开刀。
若真是如此,倒也是个棘手的事。”
鲁智深想要说话,却又忍住了。
他先前自在小种经略相公衙内当差,一向并没有薄待了他,因此也不好答话,便只顾吃酒。
“怕他怎地?”
石仲不由喝道,“俺这里各处险要关隘,他没得十万军马,只怕是不好上山来的。”
石仲将那酒碗重重一放,倒是个豪气冲天的模样。
“糊涂!”
宋承贵不由喝道,“那小种经略相公乃是国之栋梁,久经战事的沙场老将,这西夏人犯境,也非有种经略使镇守不可,俺等怎好在那时生乱?”
“却要如何是好?难不成便要生生被他剿灭了不成?”
石仲闷声道。
“也不是没得出路。”
季玉微笑着开口道,“我等莫若在西夏人异动之时,将俺等收集的情报,使人送与小种经略相公就是。
一来可以表达我等的心意,只道在这战乱之时,乃是站在种相公一边,好叫他放心。
二来也可以全了各位兄弟的志向。”
“如此甚好!”
这时一个声音大声叫好起来。
却是那鲁智深。
他对这小种经略相公颇为敬重,因此见季玉这般说,不由叫嚷起来,酒碗道,“只得你这句,洒家便要与你共吃这一碗酒。”
说罢,一仰头就干了。
然后只拿眼瞪着季玉。
季玉点头笑道:“自然依哥哥的。”
说罢也是将酒一口灌了下去。
郑屠也大笑道:“这些事不过是早作筹备罢了。
今日俺等也不在多说,只顾吃酒就是了!”
说罢,众人都举起了酒碗,又干了一回。
这一顿酒食,只吃到天昏时分,各人都有些醉了,方才散去。
当下各自安歇。
武二没有多吃,他扶了有些醉意的郑屠,到了那寨主安排的一个厢房,将郑屠放倒在床上,自家也一并躺下来。
“哥哥,俺今日看来,这寨中,唯有一人看不通透。
若是不说与哥哥听,心里搁的慌。”
那武二躺下后,悄声对郑屠道,“便是那个二头领唤作入云鹏的季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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