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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见那陈老实去得远了。
那后生这才怨啡则声道:“不过生得一个好女儿,把与了一个好人家,也这般的神气活现起来,啐——还不道先前可算得个甚么东西么?”
“该死的畜生!”
那老汉一声断喝道,“闭紧你这鸟嘴,若是再从你嘴里蹦出半个对陈老爹不敬的词儿,便打得你嘴巴漏风。”
那后生吃老汉一喝,虽心愤愤然,却不敢再则声了。
众人听得那老汉如是这般,俱都悚然。
当下又议论起来。
自然也有不服气的,出来叫嚣。
那老汉摇头道:“休要喧哗作声,此事定然如那陈老爹所言,不出数日,便有结果。
何不忍耐一些?若是那郑屠果真得了这个庄子却有待如何?”
众人顿时默然。
那老汉又道:“陈员外家刻薄寡恩久矣,若是郑大官人果真买了,只怕是福不是祸呢。
此事定论之前,切不可声张,与那陈员外家知晓。”
众人见老汉说得郑重,因此俱都应承了下来。
当下无话,各自散去。
陈老实回的家里,只将方才乡亲邻里之间的事如此这般的与郑屠说了。
郑屠不由点头笑道:“辛苦老爹了。
此事若成,也少不得老爹的一番功劳。”
说罢,又从那包裹银子的布包里取出几锭银子,莫约五十两,递与陈老实道:“些许银子,老爹买些酒肉果子吃罢!”
陈老实再三推辞不过,便将那银子两手拽在手里,讪笑道:“谢大官人。”
绿珠在一旁跺脚道:“老爹只管这般大方,这些银子还不是落到俺家哥哥手里,送与那赌坊里了,哪得甚么用处?”
陈老实忙笑道:“放心,女儿,这些银子,俺收好,定然叫那小畜生不知晓就是!”
说罢忙忙的出了屋子,只管寻个地方去藏起来。
郑屠摇头笑道:“也不是全是赏你爹爹的,只因他也做得俺的一些事情,因此也只算是公平报酬而已。
且这银子便是送与他,也没有什么。
他是你爹爹,却也如俺的亲人一般,自然要照拂一些。”
绿珠欲要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便低了头儿,眼圈儿也红起来。
只是那陈老实一番话,虽有那老汉千叮呤万嘱咐,次日却也终究传到了陈员外府上。
“啪——”
只得一声,那莹玉一般的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早有丫头慌慌张张的过来收拾了,却又听得那陈员外在厅事里坐着怒声道:“这厮也恁地欺人太甚。
我便要见见,这厮如何买的成俺的庄子。”
“爹爹,莫不如我聚齐庄丁,携带兵甲,直入那陈老实家里,将那个望八一刀砍了便是。”
陈洪亦气愤不过,只管在厅事里叫嚣起来。
“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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