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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巧巧扑哧一笑:“顽皮。”
慕长青也拿她没办法:“那我佯装很急可好?”
丁氏也是笑笑,下意识看向丈夫,却不见他面有颜色,略觉奇怪。
他素来疼阿月,今日却是一句话也没。
不多时,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响。
因大门已开,准了那去看榜的下人可直接进来,下了马就径直进院。
正在大堂的人见了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可中了?”
下人说道:“名列前三甲,小少爷是探花郎。”
全家欢喜,因是科举推迟了一年,今年来京城的才子更多,在其中位列前三甲,实属难得。
阿月悄声问道:“陆哥哥呢?”
慕韶华也笑问:“陆泽得了什么?”
下人就知道主子们会问,笑道:“状元郎。”
虽是意料之中,但也令阿月很是高兴。
三日后,圣上游园,慕长青也进宫去了。
用过早饭,下人将残羹收拾去后厨,一家之主慕宣却没有如往常那样让大家散了,缓声说道:“等会再走,我有一事要说。”
停了片刻,才从袖中拿了封书信出来,放在桌上,“这是十多天前,我旧时部下所寄,他在边塞任要职,也是领长善的人。”
方巧巧略微不安:“信上说了什么?”
“上月长善领队巡逻,突遇土匪袭击,与大队人马失散,如今去向不明。”
气氛登时一顿,阿月怔松片刻:“哥哥他……他失踪了?”
慕宣点头:“已调遣人马去寻,只是暂时还无消息。”
方巧巧差点昏厥,面无血色。
慕韶华急忙扶住她,强忍痛意:“只是失踪,很快就回到军营了。
京城到边塞来回五十多日,指不定如今已经找到。”
腔调都是安慰,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方巧巧想多问些话,喉中生涩,半个字也说不出,已然落泪。
阿月摇头:“哥哥不会有事的,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到心悸。
娘亲不是说,一家人血脉相通心有灵犀么?可是阿月没有感觉,哥哥一定还好好的,只是暂时没有回家。”
人是在边界失踪的,又是军中校尉,一旦落入敌军之手,后果不敢想象。
方巧巧经阿月一说,忽然想起玉坠。
慌忙取出来看,玉色仍是墨如黑夜,并不见褪色,也未裂开,安然无恙。
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好的,没有性命之忧。
慕韶华见她又拿玉来瞧,看过之后才见她情绪平复,也明白儿子没有事。
一会回房,方巧巧同忍泪不敢在自己面前哭的女儿说道:“阿月不急,你二哥还好好的,并没有危险。”
阿月见母亲镇定下来,还以为她在安慰自己,也点头:“女儿也是这么想的,娘亲也不急。”
方巧巧叹气,抱了抱她,拿了玉坠给她瞧。
阿月已经长大,会自己想事了。
这是她的女儿,一定能像当年丈夫那样理解她,接受她的身份:“阿月,娘要和你说件事,关乎娘的身世。”
阿月不知为何爹娘忽然严肃起来,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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