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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久了,又嫁了个书生相公,说话都带了一股子古味,绕不回去了。
那郑大人是有名的睚眦必报之人,董韶华也拿捏不准,又不愿妻子担心,笑道:“别州知县,不去总不能过来捉人,都是读书人,‘君子交绝,不出恶声’,总不会不知。”
方巧巧倒想说君子还分伪君子呢,果真是电视里的各种斗看多了,心思也多些:“大郎努力考取功名吧。”
在这古代,经商不易,唯有如此了。
接连两个月都没动静,董韶华也将这事淡忘了。
一家五口日子平淡安宁,无风无浪。
过完年,科举将至。
普天学子迎来了从寒窗走出,一展抱负的时日。
今年会试定在二月初九,这里离京城甚远,还得提前去礼部报到,未过元宵,董韶华就和同乡举人一同去京师了。
等他走了,阿月还是每日去门口呆坐。
虽然她知道,很长一段日子里,再怎么等呀,爹爹都不会在正午时分出现在巷子里,把她举的高高的了。
京城,南山狩猎场。
南山老板在山脚下瞧见大队人马往这驰骋而来,扬的飞沙一片,心里已在暗暗叫苦。
待那数十人上前,急忙让伙计迎上牵马。
为首的是礼部侍郎的次子许仲之,年十八,还未下马,见老板如此卑躬屈膝,已知晓三分,浓眉紧皱:“你可别告诉我,这场子又被那慕少圈起来了。”
老板抹汗道:“许二公子真乃聪慧之人。”
为免被牵连,又补了话,“小的已经和慕少爷说了,今日狩猎场已被您订下,可谁想……”
许仲之不由恼怒:“那慕正林欺人太甚,仗着祖辈有点军功,皇恩浩荡,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他若有本事,自个去出仕,我倒想瞧瞧他会有多大能耐,靠他老子算什么。”
旁人不敢帮腔,慕家可不是能让别人随意口舌的世家。
况且慕宣慕将军膝下不过一个嫡出儿子,上下都宝贝着,传到他们耳边,追究起来,谁也没好果子吃。
许仲之心中不忿,要上去讨个说法。
老板自然不敢拦,其他官宦子弟也不愿搅混水,劝不动他,也不追随。
最后只带了四五个家丁进林子。
同为官家子弟,慕正林的出身比许仲之好太多。
胆量、谋略、样貌,每一处都胜过他。
偏两家父辈颇有交情,这往来的多了,都是嫡子,对比便免不了。
自小,许仲之便恨着慕正林。
偏慕正林也为人高傲狠戾,有意无意总要抢占他的光环。
连他先瞧上的刑部尚书之女宋秀,最后也成了慕家少夫人,为此,一直耿耿于怀。
今日简直是新仇加旧恨。
寻着马声,琢磨着也快找到慕正林一行的马队。
再行十步,忽有马啸声传来,飞尘毫不客气扑来,抬手掸去,耳边便有轻笑声:“哟,这不是许家少爷吗?”
声音轻佻,带着满满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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