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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称他“宋公子”
,显是又生分起来,心中一急,便再次上前拦住香兰,道:“且慢,你的帕子还在我这儿呢。”
香兰方才想起上回借给他擦衣摆脏污的帕子宋柯并未归还,便伸手讨要道:“既如此就赶快还我罢。”
宋柯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摊开两只手说:“我忘带了。”
香兰又有些恼,宋柯又连忙补上一句:“不如你明儿个还巳时正过来,我把帕子还你?”
香兰把手收回来,淡淡道:“算了,不过是条帕子,我也不要了,宋公子烧了罢。”
说着又要走。
宋柯又伸胳膊拦住,脸上仍笑眯眯的说:“不如这样,帕子就当你送给我,我拿一样东西跟你换。”
说着伸到袖里,摸出一朵白色的绢花。
香兰一愣,宋柯带着几分得意,把绢花送到香兰跟前说:“就这朵绢花罢,比你头上的纸花好看得多。”
香兰把那绢花接过来一瞧,见那花的背面有墨笔染上的一点黑,她丢的那朵背面便让她轻轻用毛笔划了一道作为记号,原来自己丢的那白花竟让宋柯捡了去。
宋柯看着香兰,见她垂首低眉,浓密的睫毛掩了殊秀的双眸,幽兰恬雅不足比其芳丽,宋柯看得有些怔,喃喃说:“你丢花的时候,我正好碰见,不知道这算不算有缘?”
香兰听这话愈发不像,疏远的笑了笑:“宋公子物归原主,奴婢在这儿谢过了。”
福了一福,又要走。
宋柯这回却没有拦,只在背后问了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香兰想装听不见,宋柯却提高了调门大声说,“你要不说,我就去罗雪坞打听去。”
香兰暗骂一声可恶,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说:“我叫香兰。”
言罢提了裙子飞快的跑了。
快到罗雪坞的时候,香兰顿住脚,整了整衣裳和头发,从小茶房拎了半壶水,慢慢的走回去。
刚一进门,便瞧见卉儿倚在门口夹小核桃吃,瞥了香兰一眼,冷笑说:“这一大早起的就不见人了,疯哪儿去了?”
香兰小声说:“烧水去了。”
闪身进去添茶。
卉儿看着香兰的背影哼了一声,把嘴里的核桃壳吐到地上,扬起脸儿对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曹丽环说:“你也不管管她,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疯。”
曹丽环说:“眼下还得哄着她多干活儿呢,我看那小蹄子不如先前勤快了,要是再骂她,生出烦心来,绣活儿上不精细反倒不好。”
卉儿不屑地说:“怕什么,她敢偷懒耍滑,就让楼大奶奶撵她出去!”
“如今大太太回来了,她说话的分量可不如先前了。”
曹丽环一脸精明道,“香兰归根结底还是林家的丫头,要是咱们的,想打想骂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还是少跟那小丫头置气,我问你,我交给你的事你办得怎样了?办成了,才是咱们长长久久的出路。”
卉儿压低声音说:“已经按照姑娘说的办了,一句都不带差的。”
又有些后怕,说:“姑娘,你说这事要万一被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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