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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药丸子差点卡在喉咙里,大声咳嗽起来,钱妈妈急忙给王氏顺气,看着林东绫说:“宋少爷已经走了。”
林东绫嘟着嘴说:“早知道不回去换衣裳了,没准儿就碰见了。”
王氏差点没背过气,怒道:“你是大家小姐出身,怎能这般没脸惦记个男人,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林东绫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说:“奕飞哥哥又不是外人,我惦记他有什么不对?”
王氏烦躁得站了起来,走上前在林东绫额上戳了几记,咬着牙说:“死丫头,这话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宋柯就算是你表哥,可也是个外男,你们年纪渐渐大了,我已让亭哥儿搬到外院去住,日后不准你再跟宋柯见面,若是宋柯到府里,不准你再往跟前去!
否则我就告诉你爹!”
林东绫大惊,完全没在意王氏说不准她再见宋柯的话,只想到若林锦亭搬到外院,自个儿跟宋柯便再难见面了,不由着急道:“哥哥不是在卧云院住得好好的么,为什么要搬?”
钱妈妈道:“哥儿的年纪大了,搬到离园子远些的地方也是正理。”
林东绫正在气头上,倏然瞪圆了一双眼,指着钱妈妈骂道:“你给我闭嘴!
我跟我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钱妈妈呆了,王氏怒火上涌,搡了林东绫一把,骂道:“打你的嘴!
连你哥哥都恭敬着钱妈妈,你再敢说这样的话就家法伺候!”
看见林东绫穿着簇新的金蓝线刺绣的菊花素缎裙,里头的中衣却悄悄穿了玫红,露出一痕绣花领子,用白色一衬,愈发显得娇艳,头上镶宝的银簪银钗,脸上妖妖娆娆用的脂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林东绫道:“这还是在你曾祖母的孝里,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打扮?穿红戴绿,搽胭脂抹粉,你是要成精了,说出去别人还不戳你脊梁骨!”
王氏是慈母心肠,对幼女诸多溺爱,加之是个软性子,教导子女向来雷声大雨点小,林东绫忤逆惯了,哪里会怕她,王氏方才那番话仿佛对牛弹琴,林东绫只管扯了她的袖子着急道:“娘,你怎么能让哥哥搬走,他走了,奕飞哥哥怎么到咱们府里来?”
王氏狠狠的甩开林东绫的手,林东绫仍不死心的拽住,脸上飞起两片红云,忍着羞意说:“娘,奕飞哥哥他……他是极好的,才学品貌,哪一项不是个尖儿,姨母又喜欢我,奕飞哥哥待我也好,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王氏指着林东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我告诉你,宋柯只是你表哥,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赶紧给我收收!”
林东绫大怒,撒着狠跺脚怒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你们都嫌弃他家里如今穷了,所以看不上他!
你们都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钱妈妈大声呵斥道:“住口!
绫姐儿怎能如此忤逆长辈!”
林东绫冷笑道:“怎的?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我万没想到,娘竟然也会俗气成这样,心思只盯在对方家财上。”
王氏给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本就不是口舌凌厉之人,听了这话,眼泪便掉了下来,正要举帕子擦,便听门口一声怒喝道:“孽障!
你这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
紧接着有个人一阵风似的从门口冲进来,对着林东绫就是一巴掌,更指着骂道:“再敢这样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王氏见来人是林二老爷林长敏,不由大吃一惊,林东绫也怔了,她向来最惧怕父亲,此刻顿时没了气焰,捂着腮帮子呆呆站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林长敏瞪着眼,黝黑的脸隐隐气出一层暗红,骂道:“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做主,你是堂堂千金小姐,竟然上赶着倒贴去找个男人,传扬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还不如打死你个孽障干净!”
说着轮圆胳膊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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