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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句子,便让她闹着玩似的刻在了那破屋的墙壁上。
如今这句子却被宋柯题出来,香兰犹如头上打了个焦雷,心怦怦乱跳,不由往前紧走几步,险些撞到林锦亭身上。
林锦亭登时不悦,回头瞪了香兰一眼,骂道:“说你呢,长眼了么?”
香兰仍然怔怔的,眼睛只盯着宋柯看,浑然不觉林锦亭说了什么。
林锦亭瞪着香兰道:“喂,喂,撞了小爷怎的连句话都没有?”
宋柯转身瞧见香兰站在他身后,刚欲开口,却瞧见她那明亮光润大眼睛里仿佛盈着泪,话便哽在喉头,再说不出了。
林锦亭嘟嘟囔囔说:“直眉瞪眼的,莫非是个傻丫头?”
去拉宋柯的胳膊,“走罢,这人已经傻了。”
宋柯看着香兰的眼睛,突然有些心慌了,仿佛那双眼直直看尽他的骨子里,把他的心肝肺都照了个通透,蕴着绵长的情和淡淡一丝清愁,却让他不能自拔。
他知道此刻不是说话儿的良机,可脚却仿佛生了根,再拔不动。
此时林锦亭的小厮禄儿巴巴跑过来道:“顺福楼的包间已经备妥了,上了一桌子的细茶点,沏的上好的西湖龙井,二位爷请过去罢。”
林锦亭早就逛得腹饥口渴,闻言喜道:“正好正好,赶紧过去。”
宋柯往四周一打量,见附近有家名卖笔墨纸砚等物的书画铺子,便对林锦亭道:“你先去,我买些笔墨再过去。”
林锦亭不屑道:“市井之地,哪有什么好文房四宝,赶明儿个我给你方端砚。”
宋柯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买的就是个野趣儿。”
林锦亭渴得紧,听宋柯这样说,便挥挥手道:“罢了,你买去罢,小爷我要先去喝口热茶了。”
跟着禄儿去了。
待林锦亭走远了,宋柯又回过头看着香兰,只见她容色如玉,精致的眉眼若画,带着两分茫然的神色,宋柯觉着自个儿怎么都看不够,心跳又快了几倍,低下头咳嗽了一声说:“又遇见你了,你不在府里当差,出来做什么?”
“府里当差”
这四个字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香兰垂了头说:“今儿个姨娘准我的假,我回家来看看爹娘。”
宋柯不知道她为何忽而脸上挂满悲伤,便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香兰摇了摇头,仰起头的时候,脸上的伤感已不见,展了一个笑容,说:“巧得很,能在这儿碰见宋大爷。”
想问问那两句诗,却开不了口。
宋柯见她笑了,也不自觉的笑道:“修弘非拉着我上街转转。”
说完便没有话了。
宋柯有些暗暗恼自己,他两世为人,唯一愿望便是金榜题名出仕为官,做出一番事业,以弥补前世盛年卒世的遗憾,他觉着自己早已将万事都看得风轻云淡了,但面对个小丫头子,心里却像揣了十几只小兔儿,怦怦蹦个不停。
半晌,宋柯方才寻了个话头,道:“我要去书画铺子里逛逛,你同我一起去罢。”
没想道香兰也同时开口说:“你扇子上的……”
宋柯道:“什么?”
香兰怔了怔,又摇头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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