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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道,“我现在又不学,就算拜师有楚姐姐教我就好了,我也不用拜你为师啊。”
楚渝喝了大半盏茶,随手将茶盏往炕桌上一放,笑,“说来还没谢过你送我们的生辰礼呢。
你看,我都带身上了。”
说着就指给赵长卿瞧。
赵长卿心说,我又不是送你的。
不过既然楚渝已经自恋的认为两个荷包里有他的一个,楚长卿也没多说。
楚越嘲笑,“这可是头一遭有女孩子送他荷包,楚渝时常佩带。”
越长卿笑,“我不信,难道没有别的姐妹送给楚哥哥吗?”
楚渝一指楚越,“她连针线是什么都不晓得,哪里会做荷包?妹妹手真巧,去年就能做这么好的荷包了。”
楚越笑,“说你笨还不承认,荷包的绣活这么好,怎么可能是长卿做的。”
楚渝吃惊,“难道不是卿妹妹做的?”
“当然不是了。”
赵长卿道,“我现在才开始学针钱,刚开始学着认料子。
这个荷包是我选的料子我挑的花样,我家嬷嬷做的,她针线也好的很。
楚哥哥若不嫌弃,等你今年过生日我再送你个新的,那会儿我约摸就会做这样的小物件了。
我祖母的绣活比这个还要好,她现在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早就不绣了。
不过,肯定会把她压箱底的手艺传给我的。”
楚渝依旧郁闷,对楚越道,“原本还以为是个香喷喷的妹妹做的,原来是个老嬷嬷的手艺。”
赵长卿翘着嘴巴,一幅包子样的伸出小胖手,“嫌弃就还我啦!”
“说你是个孩子吧,哪里有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要的。”
楚渝笑,“那你今年就亲手给我做个好的吧。
这么一说,咱们今年的生辰礼,卿妹妹都不用发愁了。”
后半句显然是跟楚越说的。
楚越笑,“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问赵长卿,“卿妹妹,知府家的千金给我下帖子,请我去赏花,还要做诗,你去不去?我带你一起。”
赵长卿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我字才认得三个半,哪里会做诗?”
楚越直发愁,“我也不大会啊。”
赵长卿一思量便有了主意,“这个姐姐不用愁,我表叔家的铃姐姐很会做诗,上次你也见过她了。
铃姐姐跟知府千金交好,过两天祖母要带着我去朱家给老祖宗请安,铃姐姐必在的,我同她说一声,叫她到时帮你做两首应付应付也就过去了。
她脾气好,断没有不肯的。”
楚越道,“这不是太麻烦铃妹妹么?”
赵长卿笑,“这有什么麻烦的?大家都在边城,楚姐姐来的时间短,熟悉的人不多,我托了她,瞧着好像你欠她人情似的,其实这样反是容易熟悉起来。
铃表姐对城中闺秀都很熟,楚姐姐只要跟铃表姐交好,让她带一带你,其他人也就都熟了。
再说,我悄悄的跟她说,包管不告诉铃表姐这是楚姐姐的意思。
她本身也是想跟姐姐亲近的,再说,铃表姐就算猜到什么,她也并不是会嚼舌头的人。”
楚越一想也便笑了,她刚来,的确对边城文官的闺秀圈子不熟,有这么个人能带她一带也好,遂道,“好啊,就麻烦卿妹妹了。”
楚渝笑,“多给这丫头弄些好吃的就是谢她了。
丫头,我怎么看你过个年又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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