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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笑,“你又知道什么好歹?生下来丑不算丑,过几日长出奶膘就漂亮了。”
赵长卿点点头,“要是像我就不会丑。”
赵长卿往扎粉锻子的棉布包里看去,小女孩儿是醒着的,此刻正转过头看她。
那双眼睛明亮至极,没有半分孩童的懵懂天真,赵长卿不着痕迹的看女孩儿一眼。
赵老太太笑道,“嘴里嫌他们不好看,你还总吵着要来看。”
赵长卿转回头,弯着眼睛笑起来,问,“祖母,弟弟妹妹能跟我玩儿么?他们会叫姐姐么?”
“哪儿有这么快。”
赵老太太话还未曾说完,就听床上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小女孩儿扯着嗓子嚎哭起来,凌氏以为孩子尿了,摸了摸,底下倒是干的,又抱起来喂奶,也不肯吃,只是一味的嚎哭。
凌氏急得六神无主,“这可是怎么了?”
凌老太太接过来,打横放在臂弯悠着哄着,道,“兴许是困了。”
不过,很明显,小女孩儿并不是困了,她就是没完没了的嚎哭。
因为哭声太响亮,引的龙凤胎哥哥也跟着大哭起来,一时间室内哭声震天。
赵勇毕竟是大男人,实在受不了这个,忙带着赵长卿出去了,到了院子里,赵勇挖挖耳朵,唏嘘不已,“我的天哪,险些给震聋。”
赵长卿给逗的咯咯笑起来。
殊不知,屋内大哭不止的小女孩儿在赵勇带着赵长卿出去后,便抽抽咽咽的止住了哭声。
大人们并未察觉什么,刚出生的奶娃子,哭闹太正常了。
只是多了几次,只要赵长卿一去,向来不哭不闹的小女孩儿必然啼哭不止,不要说凌氏,便是赵勇也觉着有些异样。
凌氏为此很是不安,晚上悄悄与赵勇商量,“你去城外平安寺里去找行苦大师卜上一卦,跟大师把咱家的事念叨念叨。
这也怪,怎么这么些人,二丫头独见不得长卿呢?问问可是命中有何挂碍?”
赵勇皱眉,“真个怪事。”
“这几日暂别叫长卿过来了,倒不是嫌她,她一来二丫头就闹,连带她兄弟也跟着一起闹,谁受得了这个。”
凌氏又有几分心烦,不禁想到赵长卿夭折的龙凤胎弟弟。
赵勇道,“我就去平安寺问问看,正好请大师一并给大哥儿和二丫头起个吉祥名子。”
凌氏一笑,“也好。”
其实不必凌氏说,赵长卿也不再往凌氏的屋子里跑去看弟弟妹妹,按赵长卿的话说,“一对哭包,烦的很!”
赵老太太笑,“好,那咱们就接着念书习字。”
赵长卿明显对书本兴趣更大,便恢复了自己上午念书,下午习字的生活。
她知道,赵蓉回来了。
如果在看到赵蓉眼睛的时候她还不确认,不过,这几日赵蓉的表现,赵长卿确信无疑。
是的,赵蓉回来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已经与上一辈子完全不同,哪怕赵蓉依旧是原来的赵蓉,她也早已不是原来的赵长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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