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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卿喝两口凉茶,问,“姐姐想做什么?”
“我就做荷包,呐,我料子都远好了。”
其实楚越已经做了一些了,玉青色的料子,就着楚越的绣棚瞧去,赵长卿赞道,“我从没见姐姐做过针线,不想姐姐的针线这样好。”
这并不是违心称赞,实在是楚越的针线的确不错,当然,同赵长卿这样的专业水准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楚越笑,“虽然我偏爱骑马弓箭,这些也是学过的,就是做的有些慢。”
“女红本来就是细致活,哪个能急的。”
赵长卿再次道,“姐姐这就绣的很好了。”
上辈子赵蓉都没楚越的女红水准,而且楚越出身高贵,可见是在女红上认真学过的。
赵长卿跟着选了料子,楚越这里东西好,各种料子成匹的供她挑,赵长卿挑了块翠色的,算了下大小剪开,固定在绣棚上,一面道,“天热了,正好做个香包。
到时里面放些醒脑的药材,消暑。”
楚越点头,“这也好。”
又问赵长卿绣什么花样。
其实不论荷包还是香包,东西小,选用的花样子也相对简单,关键就是要做的精致,除了绣花,镶边什么的也不能马虎,绝对是个细功夫的活。
赵长卿手脚快,中午吃饭时就把香包做好了,翠色面儿上绣着朵小小白荷,这白荷的花瓣也是渐变的,虽小,赵长卿也用三样颜色,到了花瓣边上过度到轻粉,衬着翠色的面儿,秀雅又大方。
楚越笑,“你也忒快了。”
“现在我穿的衣裳都是自己缝的,缝的多了,当然就快啦。”
凭良心说,赵长卿已经是放慢了速度。
她一面陪楚越用午饭,一面说,“我看楚姐姐的荷包下午也能做好的。”
待下午,赵长卿又做了一对小孩子穿的虎头鞋,楚越实在瞧着喜欢,最后跟赵长卿讨来挂在房中当装饰,两人又约好第二天一起做针线。
相处的时间长了,再加上赵长卿常被叫来做掩护,楚越多少露出些意思,无非就是梁青远没爹没娘,自身官职不高,而楚越是正经的正二品大将军嫡长女,楚家不乐意这桩亲事,实在是正常反应。
不过,梁青远自幼在楚家长大,他年纪又大几岁,与楚越也算青梅竹马了,楚越很是心仪于他。
赵长卿道,“这种事,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像她上辈子嫁凌腾,所有人都说她是积了大德嫁得郎君如意,实际上,赵长卿真是一路憋屈到死。
赵长卿又问,“楚哥哥怎么说?”
楚渝的态度其实很明显,不过,赵长卿还是问了一问。
楚越道,“其实,我爹年轻时也没什么出身。”
赵长卿温声劝她,“姐姐只管放宽心就是,要我说,姻缘在哪里,早是注定的。
姐姐这头儿的劲儿已经使足了,若梁哥哥真有意,他自然会在将军面前表现的。
只要将军看他稳重,是个可托付之人,也不会特别反对的。”
楚越笑,“你才几岁,倒连这个都懂?”
“就是以前不懂,这好几回给你拖来打掩护,我也懂了。”
赵长卿一笑。
楚越微微一笑,她其实并不急,反正她的心事父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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