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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头雾水跟进去。
“慢着,堂倌儿,这房钱谁付的?”
冷知秋站住不走。
堂倌保持客户至上的笑容,殷勤的回道:“是位小爷付的,他说,您是他的主子,请主子不必客气。”
“六子?”
冷知秋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很想拒绝,但又舍不得向她开启的上房大门,里面整洁的布置可比外面那乱哄哄的大街要有吸引力多了。
徐子琳和冷兔已经非常没骨气的直奔各自的客房,那可都是上房啊,还每人一间,打开窗可以吹风,热水随叫随到,真是太舒服了!
“咳,堂倌儿,你刚才说,是有个人替他的主子——我——付的房钱,不是他——代他的主子——替我付房钱,对吧?”
冷知秋认真的确认。
堂倌被绕晕了。
“啊……?”
“嗯,好吧,就这样。”
冷知秋扁扁嘴,憋着一丝笑,自我圆场,便欢欢喜喜进了自己的房间。
躲在廊柱后咬包子的张六差点没噎死,捏着喉咙,脸涨得通红。
他就这么憋着一喉管的包子,急匆匆赶回去报信。
做人下属难,做一对吵了架的主子的下属,就更不容易了。
——
三个人进了客房,不约而同的头等大事,就是沐浴更衣,尤其要多洗手。
沐浴容易,衣服却没的换。
正倒了热水发愁,就有小二敲门,送上各自换洗的衣裳,如此服务周到,实在令人咋舌。
徐子琳不准备换外袍,冷兔则是穿啥都无所谓。
但冷知秋看着送来的一套简单衣裙,却多少有些不喜,衣料还算过得去,就是绣工线脚都粗糙无比,颜色更是艳俗。
好歹总是干净的,聊胜于无吧。
她放下衣裙,有些疲惫的脱去身上的束缚,钻进热水中泡着,脑子里却一会儿想起项家,一会儿想起沈家庄的园子,一会儿还想着京城外的荒村里的客栈,到处都是项宝贵的影子,还有那越来越熟悉的怀抱。
越想越是心烦。
伸手扯过一旁的脏衣服,从里面找出一条帕子,洗了洗脸,拧干了,就坐在浴桶里,无聊的折起“小老鼠”
。
就要折完了,又觉得心情郁闷,忍不住就随手扔了出去,窗只开了条小缝,留着通风的,窗外是黑乎乎茫茫的水面,却良久没有听到“小老鼠”
落水的声音。
她也没注意到,又伸手握成小拳头,在墙壁上叩了两下,试着问:“子琳,听得到吗?”
却不知,徐子琳早就已经三下五除二洗干净,这会儿已经出门去找酒肆买酒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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