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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给你的!”
送出去的东西,不可能拿回来。
项宝贵盯着她的动作,目光阴鸷。
徐子琳觉得玩得有些过火,别真把两口子给搅散了,松开冷知秋的肩,对项宝贵道:“那边大船上有个仙女在招手,我们是不是走偏了?”
项宝贵不理她,只是盯着冷知秋看,冷知秋垂眸不语,脸色也是冷冷的。
张六倒是不由得扭头去看了看西北面停泊在江北的那几艘琉国大使船,果然见琉国王妃正在女官撑起的巨伞下,冲他们这边招了招手,翩然如仙,白衣胜雪。
“少主,王妃在船上。”
张六提醒项宝贵。
这个王妃可是少主的师母,也是地宫旧主人的妻子啊,说起来,也算是他张六的一个主子。
本来,王妃和附宾应该在宫里等着参加东宫太子的晚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去,却候在了使船上。
项宝贵那艘商船就在使船前侧方停泊,因为没注意,已经错过了方向和距离,反倒离使船更近些。
项宝贵让张六把接驳的小船偏转,开到大使船旁,眼睛却还是盯着冷知秋不放,他非要等她开口说话,不要看她那张罩了一层薄冰的小脸。
冷知秋却无话可说。
本来是徐子琳一个玩笑,项宝贵把事情闹这么严重,还预演了一番“撕破脸算账”
的话,殊不知,她最敏感抵触的便是和他“算账”
。
小船碰到大船放下的舢板,晃动了一下。
项宝贵没等到任何温软的话,好生失望,挥袖先上了大船。
徐子琳拉着冷知秋,顺手捡起那支蝴蝶簪,悄声道:“玩过火,把‘妹夫’真给惹恼了。
你得护着我,别让他待会儿割了我的脖子,我就没酒喝了。”
冷知秋心情不好,玩笑话也笑不出来了,甩开她的手,不肯上舢板。
“让他恼去!
他的园子我们去不得,再上了他的船,回头要是又来计较污了他的风水宝地,我们还得吃一回闷气。
你开着这小船,我们回岸上去。”
张六听了,忍不住大声道:“少主夫人,明明是您不对,怎么还发脾气不肯上船呢?”
他故意大声,是让已经走上大船的项宝贵听见,不然冷知秋执意要回岸上去,他这个下属很难办的。
听到“少主夫人”
四个字,原本和项宝贵一起往船头一间明阁走的王妃不由的停下脚步,玉面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一种莫测高深、不明意义的淡淡笑容。
项宝贵锁起眉,走到船舷边,垂眸看小船上的人,对张六道:“那就送他们回去。”
雪衣带着清香从身旁飘起,王妃也走来,与他比肩站着,目光清冷的投向仰头看过来的冷知秋。
原来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倒是好大的脾气,那脸色冻得跟个小冰雕似的。
“这就是你新娶的娇妻?”
明知故问,后面的话自然不会好。
项宝贵的眼睛很缓很缓的眨了一下,不回答,只看着小船慢慢离开,某个娇俏的身影也就越来越远,还有那张冰霜越来越厚的小脸。
冷知秋看那繁华璀璨的宝船上,比肩而立的二人竟是那样天造地设的美好,那才叫神仙一对。
看得她眼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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