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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儿媳妇也算有了些认识,那孩子性淡,不是个喜欢招惹的人。
冷知秋心里一阵烦。
连父亲也喜欢追究这种子虚乌有,反倒不如公公明白事理。
她想,夏七看到她寻木子虚,那么项宝贵显然知道这事,连他本尊都没提这一茬,其他人却把她冷知秋看做什么样人了?
她起了不平,索性道:“爹,我进去问问木大夫。”
冷景易怔了怔,和项沈氏一起张口结舌看冷知秋大方跨入小坡屋,很快响起二人对话的声音。
“先生,我弟弟还有救么?”
“容在下再想想。”
“有劳先生。”
脚步声响,冷知秋是要出来了。
木子虚突然问:“姑娘可知道令弟身中奇毒已经多年?”
冷知秋摇头。
“请先生明言。”
“令弟曾吃过一种叫‘忘忧草’的毒草,这种毒草会令五脏六腑僵硬,如果安生静卧,也许能活个五六十年不死,但若四处走动、甚至练习武术,则气脉阻断,命不长久矣。”
闻言,冷景易等人忍不住也进去。
“难怪宝贵曾特别交代,这孩子不能多动,老娘还不信,想着男孩子整天躺在屋里,还不变得女气?到时候怎么娶媳妇儿?原来有这缘故……”
项沈氏懊恼的拍额头。
听她这么说,木子虚倒没什么反应,冷知秋却道:“自予说他习过武,还是我夫君教他的,难不成是扯谎?”
她那天忙着照顾小葵,没听到项宝贵和冷自予在井边的对话。
众人不由得看向床榻上将死未死的冷自予,暗叹这孩子真是内向,不知瞒着多少事。
木子虚沉吟道:“既然姑娘说他习过武,那就难怪了。
近日令弟必定与人‘大动干戈’,导致气脉冲破了僵硬的五脏六腑,如今内脏俱已坏死,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也是终身起不了床的。”
冷知秋瞧着冷自予可怜的样子,一阵心酸:“能保住命就好。”
众人纷纷赞同。
“我这里有解毒的方子,但若要恢复……”
木子虚垂眸想了片刻,对冷知秋淡淡一笑。
“有了!
姑娘可想治好令弟的肺腑?”
显然这问的是句废话。
木子虚接着道:“在下认得一个避世独居的奇女子,她家里有一株百年灵芝,最能化腐回春,以此为引,在下再给令弟配上药,调养两个月,定然大有改观。”
众人脸上都亮了,看到希望,纷纷追问:“那女子住在哪里?”
木子虚落落坐在小桌边开药方,一边淡淡回答:“她生性喜僻静,不喜人打搅,若要求她,在下觉得,你们当中,这位小娘子倒可以去试试。”
说着从药方笺上扯下一截,上面写了个地址,递给冷知秋。
冷知秋接过来看,竟然是枫桥寒山寺!
——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冷知秋当天就收拾了行囊,由三爷爷驾马车,赶往枫桥,到了天黑才赶到枫桥,望见寒山寺的轮廓,冷知秋没工夫唏嘘感慨,急忙连夜上山。
山不高,寺不远,但难在夜路难行,也不知摔磕碰了几次,好不容易到寺前探问,开门迎客的小沙弥还认得她,甚是客气的为她指路。
“那位女施主不在寺里住,她在寺后一箭之遥的紫竹林有间竹屋,小施主可以去找找看。
天黑路险,小施主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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