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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可还有旁的话稍我?”
“大姑奶奶说,瞧着姑爷是个正派的,家风也清正,是个不错的良人。
说是见您有了良缘,她便放心了。”
听到这,林苑耳畔仿佛又浮现昔日长姐大婚前,曾与她说过的那话——
“但愿小妹日后能觅得良缘,选个合心意的郎君,莫再如我这般。”
林苑使劲咬了咬唇,却到底还是红了眼圈。
翌日,有御史弹劾晋世子等一干世家子弟,给禽送殡,拦人花轿,又大闹青楼等荒唐举动,指其肆意妄为,败坏风气,望圣上能严加惩治。
朝后,圣上单独将晋滁给叫进了宫中,象征性的训斥了一番。
“堂舅,听说昨个表兄醉卧青楼的重檐歇山顶,今早朝上还被御史给弹劾了,可真有此事?”
送镇南王往宫外走的一路上,三皇子似随口问道。
镇南王一挥手,恨了声:“提那不争气的玩意干什么,晦气。”
三皇子面露诧色:“我还当是谣传,没成想……表兄这性子实在该改改了,否则也太让堂舅为难。”
镇南王面色难看:“也不知咋就生了这般逆子!
但凡他有殿下半分聪慧明智,我又何至于这般岁数,还要在外拼死拼活的。”
说着看向三殿下,双目中含着某种欣慰跟希冀,道:“好在还有三殿下啊。”
三皇子心中狂跳,面上就泛起激动的红晕来。
饶是他装的老成,可心性到底还是稚嫩,一联想到他堂舅的话中之意,很难再维持镇定。
“三殿下千万要好生跟太傅做学问。
学那些什么,四书五书还是几经的,只要与治国有用的,你都要学。”
虽然他堂舅话里的粗鄙让人觉得可笑,可那话里浓浓的暗示之意,却更多的让他激动兴奋。
“堂舅我……”
镇南王摆摆手,谨慎看了看周围后,拉着他走的偏了些,低声道:“三殿下可还记得我与你嘱咐的那些话吗?”
三皇子忙点头:“记得,自然记得的。
堂舅要我宽以待人,尤其对那些朝臣,更要礼贤下士,表现出副虚怀若谷之态。”
“就是这般!”
镇南王轻拍了拍他的胸膛,道:“殿下,为人君者,胸怀一定要宽广,这是朝臣尤为看中的一点。
若殿下再好学,孝悌,仁善,那在他们瞧来,当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太子人选了。”
三皇子呼吸一紧。
镇南王语重心长道:“殿下称我一声堂舅,那堂舅也不与你说虚的。
咱甥舅就掏心窝子的说,就算殿下有再不喜的人,便是装也得装的和气。
待宫人也要赏罚分明,不能凌虐,但也不能太过放纵,要严慈相济。
小辫子都要藏好,莫让人抓到把柄。
这几年最为紧要,殿下可得在圣上及朝臣面前留下好印象才是。”
听了这席话,三皇子只觉茅塞顿开。
回仪贵妃宫里的时候,他将这些话说给他母妃听,末了,不免感慨道:“堂舅看似粗鲁,可说话却能一语中的。
听他这番话,我觉得好似拨开了云雾一般。”
仪贵妃也颇为感念:“他待你向来疼爱,这些话也真是肺腑之言,便是亲甥舅也不过如此了。”
三皇子无不赞同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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